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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又急急道:“誒對了我剛剛見到樊回來了,她抱著月像一陣風似地衝回房間裡,我都沒來得及喊她。月怎麼了啊是受傷了嗎?樊好像很著急擔憂的樣子啊,可是設了結界我又不能跟進去看看,樊是要幫月療傷吧?”

白燭直覺得頭疼,閉目扶了扶額:“閉嘴。”

雨安剛到嘴邊的話就這麼咽回了肚子裡去。而某位銀髮少女越過她,施施然一拂袖走進後方的法陣中央,才側目瞥來一眼,繼續補了句:“好煩。”

“……”雨安嘟嘟嘴,滿肚子的話不能說還被嫌棄了真是好憋屈。

此時被結界籠罩住的房間裡,樊禪小心將懷裡人放在榻上,自己坐到一旁,然後伸手撩開了對方臉側的髮絲,轉而輕撫上去,低喚了聲:“勾月,怎樣了,現在還很難受嗎?”

出乎意料地,沒有得到半絲回應。面前人緊閉著眼睛,如同陷入昏睡。

“勾月?”樊禪頓時緊張了起來。回來路上還好好的,這會兒不該昏迷過去才對……難道是哪裡出了差錯?她立即執起對方手腕,剛要放出靈息去探測脈搏,卻猝不及防地被反手握住。

錯愕抬眼,就對上了那人睜開的眸子。紅色的眼潭裡猶如墜入繁星,流光璀璨,帶著幾分不同往常的狡黠,看得她不由發怔。這樣的勾月,好像是入了魔,又好像不是……卻不知怎地,讓她的心跳怦然加快了一下。

“你故意的?”恢復神色,嗔怪道。

“擔心我?”勾月卻歪了歪頭,嬉笑著反問。見面前女子抿著唇直起了身子,大有板起臉孔開始說教的趨勢,她又趕緊收起了玩笑之色,化作無骨的柳枝依偎過去,雙手纏住對方的脖子,幽幽道:“但你可知道,我也會擔心你,不想看到你受半絲的傷害。”

這話似在撒嬌,可聽起來卻幽怨又委屈,著實讓樊禪心裡揪疼了一下。她知道對方是指自己之前差點被墮神傷到的事情。原本還不甚在意的,但如今試想一下,倘若當時兩人情形掉轉過來,恐怕她也難以控制得住。

於是伸手摟住眼前人的腰肢,語氣裡不覺帶上了歉意:“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勾月卻是目光沉了沉,垂下眸子不做聲,放在樊禪肩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卷弄著她頸側柔順的長髮,眼底逐漸生出異樣的情緒。

“樊禪……”沉默了半晌,纖指才從那縷縷青絲裡移出。她輕撫著面前的清冷眉眼,低低地喚了一聲,眷戀裡含著埋怨,好似嘆息一般:“你從來都不讓我省心。”

“嗯?”樊禪一時間沒聽明白這句突然的感慨,然還未得再說話,對方已經欺身上前封住了她的唇,隨即碾合加深,舔舐啃咬,好似要把全部呼吸都掠奪乾淨。

這不甚溫柔的吻裡,帶著置氣懲罰的意味,但儘管有些疼,也叫她生不出半絲抵抗。從方才那句“不省心”裡慢慢地回過味來後,她就理解了這人的感受。

她們兩個是經歷了許多曲折才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未來的路卻有太多艱難阻礙。魔尊的狠辣絕情她也聽說過了,勾月將來若要與他決裂,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哪怕是自己的骨肉至親,為了君主顏面也極有可能將之摧毀。勾月心裡所承受的壓力負擔,比她原先想象的還要重。

而有些事情,即使勾月一直沒同她說起過,也不代表她不知道。這人私下裡為了她們的未來努力部署策劃耗盡了心力,表面上卻總是一副輕鬆的模樣,只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才獨自一人去消化那些脆弱迷惘。一定很累了吧。如果這時候她再出什麼事情,讓她怎麼辦?說到底,還是自己疏忽了,沒有給愛人足夠的安全感。

心疼的感覺忽然漫湧上來,怎麼也止不住了。樊禪攬著勾月的腰輕輕一帶,讓對方坐在自己腿上好更加舒適些,然後配合著對方的節奏,用溫柔寵溺的回應給她的貓咪順毛。

也該給些補償了呢,更何況……自己偶爾也想要這樣的親近。

漸漸地,唇上的動作就緩了下來,力道也愈發得輕柔,原本懲罰性質的吻不覺間變得深情繾綣。她的主動不僅成功平息了積壓的怨憤,還大大取悅了對方。懷裡人滿意至極,更是極盡溫柔地投入,神色也漸漸迷亂起來,那檀口禁不住輕輕開啟,誘導著她進去探索。

她卻之不恭,舌尖剛探進去,就聽見了懷裡人滿足的嘆息,那麼誘人。

待到唇瓣分開,勾月眼裡已經氤氳開一片水汽,紅寶石般的眼潭愈發幽亮,含著攝人心魂的媚和充滿暗示的灼熱。被這樣一雙眸子注視著,只覺得心底好似有一隻小爪子在輕輕抓撓著,說不出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