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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這小媳婦樣做給誰看!

勾月卻優雅地白了他一眼:“反正我非她不嫁了。”

“你!”魔尊好心塞。想當初自己辛辛苦苦地把這個女兒拉扯大,既當爹又當娘……如今還沒嫁出去呢,就已經是潑出去的水了!

樊禪爹倒是看明白了這形勢,悠然走到桌旁,拂袖而坐,溫聲道:“禪兒,我此次來也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頓了頓,“你可還記得我從前同你講過的那樁婚約?”

“什麼婚約?”勾月微驚,陡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樊禪臉色微變,心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從記事起,她就知道,自己身上已經揹負了一個婚約,就算她走出了雲蹤,離開得再遠,也終有一日要回去,同那個未曾蒙面的人成親。這是不可違抗的父命。然而時至今日,她已然不想再沿著這條道路走下去。

“父親,我不能……”

她還沒說完,那頭人卻轉向了魔尊,道:“重桀,我們兩家孩子的婚約還作數吧?”

“什麼?”樊禪和勾月同時怔住。

魔尊冷冷道:“哼!你還好意思提那事情!”

對面人神情微凝:“你為何這樣說?一千八百年前,我們曾在烏山上給兩家孩子定過娃娃親的,就算後來你沒來赴約,也不曾聯絡過我,我都一直沒有忘記這件事情。”

“一千八百年前……”勾月算了算,那時候自己還沒出世呢,晉姨又那麼寶貝重煙雪,適合定娃娃親的就只有大哥了。於是悲憤道:“父王,大哥還那麼小你就狠心訂了親想把他嫁出去了!!我不答應!”

“不是你大哥,是你。”樊禪爹笑道。

“……是我?!”勾月始料未及,陡然睜大了眸子,驚喜之色都要滿溢位來了。樊禪也是驚怔,覺得這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可思議。但父輩之間,究竟是發生過什麼事情?魔尊厭惡靈犬一族,不會也跟這有關吧……

而此時魔尊已經氣得青筋都要凸出來了。恨恨地指向樊禪她爹,鳳目一瞪斥道:“樊羿你竟然顛倒黑白搬弄是非!說什麼我沒有赴約,當年我苦等你數月,可你銷聲匿跡不說,還把事情添油加醋地傳揚出去!我堂堂魔尊,成了個笑話!你真當我是可以隨意玩弄的嗎!”

樊禪聽得詫異,眉間微凝:“我父親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魔尊怒道。當年流言四起,那些不臣服於他的魔族也趁機攪起風波。他後來忙於絞殺內賊,平定動亂,以至於自己的妻子出事時都沒能陪在身邊!而這罪魁禍首,還敢出現提當年之事!!

他眼底仇恨愈濃,那頭的男人卻蹙眉站起身來,走到了他面前,緩緩道:“我當年因為雲蹤出了事情要立即趕回去,所以沒能赴第二日之約,但想要通知你時才發現除了知道你姓名外,其餘一無所知。所以我臨走前給你留了信,約好半年後在烏山外玉竹林的十里亭見面。”

“然而我半年後去了十里亭,卻怎麼也等不來你。”樊羿低嘆了聲。他這會兒大概明白了事情經過,也能猜到當年之事或許引發了什麼,繼續說:“現在想來,你定是沒能看見我留下來的信了,但我敢以雲蹤國主的名譽擔保,我絕對沒有將事情訛傳出去。”

魔尊眼底的憤恨消了些,皺眉:“你當真留了信給我?”

“就放在與你飲酒的那塊山石下。”樊羿道:“我雖不知你身份,卻在信裡寫明瞭能聯絡上我的方法,以為你會找我,誰知就這樣斷了音信。要不是後來無意在神帝面前提及你名字,我還不知道當年的重桀大哥原來就是魔界的君主。”

聽到這裡,魔尊握緊的拳頭不覺鬆開了。當年他等待數月後終於失了耐心,緊接著又聽到自己被人愚弄了還傻傻苦等的流言,甚至斷袖之癖什麼的都傳出來了,一氣之下便將那片山頭夷為平地,倒是從始至終也沒留意過那處山石下面。

現在想想,那段時間常見到有隻鬼鬼祟祟的鼠精在山間出沒,後來在叛軍裡頭也發現了他……聯絡前後,頓時明白過來,應該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魔尊神色變了又變,最後一甩袖子,重重地嘆了口氣。

樊羿看著他道:“雖然是誤會一場,但無論如何,也源於我考慮不周,而後來也沒能早些來找你說清楚……對不起了。”

“也是我意氣用事,沒有細想。”魔尊撇開臉,語氣沒有太好。積壓了這麼久又無處發洩的仇怨就像一口堵在心裡的淤血,如今終於吐出來了,卻還是不太舒服。

勾月見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