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喃著些什麼。勾月與樊禪相視一笑,在侍女們帶引下往她們的新房走去。
“剛才,我是故意那樣說給晉姨聽的。”路上,勾月挽著樊禪手臂,語氣輕快,帶著幾分惡作劇的俏皮:“就是想看看她會不會緊張。”
“嗯,我看出來了。”樊禪溫聲應道。自家貓咪的那點心思她豈會不明白,只是有人關心則亂,沒發現自己中計了。
“也不算騙她啊,我姐的確是回去喝酒了嘛。”勾月靠在她肩上蹭了蹭,露出了些許狡黠:“其實晉姨她心裡有我姐,就是嘴硬不肯承認。”
她早先就已經覺察到自家姐姐跟晉姨之間不對勁了,也猜到這段時間她們必定發生了什麼。聯想之前種種,一個大膽的念頭便在心裡頭滋生,愈發強烈。
“她也有自己的顧慮吧。心裡那道坎不是輕易能過去的。”樊禪道。
勾月沒好氣地睨她:“要是像你那樣多顧慮,我姐豈不要被折磨得很苦。”頓了頓,又道:“反正不管怎樣,我希望她們到最後都能得到幸福。”雖然感覺很是微妙,但若事情真如她所想,她一定會支援這兩人的,只願這份感情不要像當初她和樊禪那般艱難才好。
輕嘆了口氣,卻還是有些擔憂了。低聲道:“今晚她們……”
“別擔心。”樊禪輕擁住她,抬眸看著遠處方向,輕輕一笑,溫緩的聲音彷彿能撫平所有不安的情緒:“總會好起來的,就像我們一樣。”
……
☆、第98章 九十八折騰
宴席未散,半空中的焰火還在陸續炸響。賓客們談笑飲酒,觥籌交錯,天宮仙子和魔界裡的樂師一起獻上歌舞,正是氣氛熱烈的時候,新房這邊,卻一片溫馨靜謐。高牆花樹好似格擋住了外頭的喧鬧,簷下浮燈映照出寧和的光暈,低眉侍立在門側的宮人也是嫻靜端莊的,只在眼角邊洋溢淡淡喜色。
殿房中鋪著團雲彩織的地毯,鎏金翔鳳熏籠裡無聲飄出嫋嫋青煙。女官端來特製的佳釀,讓兩位新人喝了交杯酒,然後道了福領了賞,便示意旁邊的侍女們服侍二人褪下厚重的喜服和頭飾,卸妝梳洗一番。
待準備入寢了,再解開上方的銅鉤,冰絲鮫綃紗帳層層垂落下來,將鏤空雕花的檀木大床籠罩住。女官領著一干侍女退到十八扇素月梨破圖風外頭,恭敬道:“請新人早些歇息。”
“好,你們退下吧。”層層薄紗帳幔裡傳出平緩的聲音。侍女們偷偷探頭,隱約窺見坐在床沿上的公主大人矜持地擺擺手,示意她們退下。相視一笑,輕步退出內殿,合上門。
這會兒殿內就只剩下兩個人了,勾月卻仍舊保持著矜持的模樣,儘管心頭那股小興奮已經四處亂竄。
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身旁,發現樊禪竟也在看她,只不過光明坦蕩,不加掩飾。褪去豔妝後的絕色容顏就似那清泉裡濯洗過的白玉一般溫雅雋美,而此刻專注看著她的眉眼裡還帶著獨有的寵溺,叫她心神晃顫。
真是太犯規了……她咬了咬唇,忍不住露出幾分含著嗔惱的羞澀。低頭膩聲道:“我們終於成親了呢。”
“嗯。”樊禪輕輕應她。
殿房裡一時安靜極了,燃著的那對紅燭染開黃暈的光,模糊溫暖,又藏著難言的曖昧。勾月只覺得內心裡有什麼在若有若無地撓刮撩撥,特別是當身旁人熟悉的體香淡淡纏繞進鼻息裡的時候,隨之騰昇的躁動幾乎要將理智都攪亂。
簡直心癢難耐。
“你……累不累啊?”她喉嚨有些發乾,儘量讓自己聲調平穩。
樊禪依舊淡淡回答:“是有些乏了。”
“哦……”放在膝上的手緊了緊,臉頰邊暈開一抹桃緋。兀自糾結了會兒,終於按耐不住小聲說道:“那,那我們睡吧。”
才剛說完,耳邊就傳來了一聲低笑,像竹林裡輕緩搖過的風。勾月倏爾抬眸,又立即撇開了臉去,不敢再看那雙帶著促狹的美目。她就知道這人心眼愈發壞了,故意看她著急。
被颳了一記眼刀的樊禪心頭霎時被什麼噗通撞了一下。自家貓咪那又羞又惱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可愛到會讓她不自覺地使壞,一次次地去惹對方炸毛。
但是,也不能太過了。
她傾身過來,在勾月發燙的耳根上親了一下,對方哼哼著縮開,她又討好似地移到嘴角邊吻了吻,然後握住那抓在膝頭的雙手。十指相扣,皓腕上兩個鑲刻墨色符文的銀白鐲子輕輕碰撞,發出些細微的清脆聲響。
勾月被這主動的親密順了毛,滿意之餘就很容易轉移了注意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