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臉龐,他知道,哥哥一定和自己長得很像很像,像到,一看到哥哥,自己就知道他是誰。
想到名字,花束不由暗贊花家男兒的名字好,無論是花無缺,花盆,還是花束,都是那樣美妙,那麼芳香撲鼻。有些嫌棄而同情的看著唯一的外人,他認真的說道:“你要與我約法三章,我倒也不懼,只是這三,實在不是個吉利數字,要我來說,二這個數卻是要好得多。”
小魚兒早知道自家娃奇怪的脾性,只是能哄得他出宮,他自然樂意在這些小事上讓上幾分:“二就二。來,我與你約法二章,其一,不找回你哥不得回宮。其二,不成婚不得回宮。”
花束瞪大了眼,成婚!他憂傷得看向了小魚兒,語氣絕望:“壞爹爹,你,好狠的心!”
宮內宮女姐姐們曾經說過,成婚後,就是日復一日的獨守空閨,寂寞難耐,那滋味,比死還難受。原來,壞爹爹還是因為自己的出生而恨著自己麼?哥哥,就是因為自己出生才被那大壞人給搶走,這是自己應得的。
花束閉了閉眼,掩去所有的悲傷無奈,恍若嘆息一般說道:“好,我應了。”
失魂落魄的,提上自己準備了十多年的包裹,花束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移花宮。他知道,這一去,恐怕一生無法回來了。兩行淚從臉頰滑落,他哽咽道:“照顧好我無缺爹爹!告訴他,孩兒不孝,再也不能承歡膝下了!”
小魚兒看著花束離開時蕭瑟的背影,內心湧起了一股衝動,他想要跑上去阻止花束離開,他想要,狠狠的揍他一頓——死孩子,丫的就知道你無缺爹爹,你小魚兒爹爹就在你面前呢!
想起躺在床上的花無缺,小魚兒志得意滿的笑了:“這煩人精終於走了。無缺,我來了!”
花束很憂傷,他淡淡的躺在草叢間,微閉著眼睛,清風吹拂著他的髮絲,擾亂了他的心緒,哥哥……
陽光很燦爛,灑在他如玉的臉龐上,流連在他淡粉的唇上,勾勒出一幅如畫般美景。光點在他眉間輕躍,睫毛微顫,他輕輕的睜開了眼睛,微微的嘆了口氣。
移花宮裡有這樣的共識,笨蛋會被小魚兒宮主耍,被小魚兒宮主耍就會丟臉,丟臉就沒法見人,沒法見人的就是難看,難看的人在移花宮是沒法活下去的。
因此,移花宮裡的姐姐們有著這樣的說法。上天總是有著喜好的,長得好看的,往往聰明,長得難看的人,基本上都是笨蛋。因為這個原因,花束堅信自己是個聰明蛋。
可這宮外的人,為什麼都長得那麼難看呢。哥哥在外邊,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花束輕輕嘆了口氣,翻了個身,雙手託著下巴,看著人來人往,眼裡全是欣慰慈祥。不管怎麼樣,這些人都可能是養育了哥哥的人,如果哥哥的養父養母長得難看,自己也絕不會因此而對哥哥產生嫌惡的。哥哥,他很辛苦。
“那是傻子麼?”
“真可惜,這麼好看的人,竟然傻了。”
花束隱隱約約聽到兩個中年婦女在惋惜著什麼,他看了過去,眼裡全是同情。這些人,這麼就不懂呢!既然好看,怎麼會傻呢?如果是傻,那麼就一定不會好看啊。
花束也不和她們計較,只是愉快的在草叢上滾了一圈,漸漸平復了心情。
雙手疊在腦後,他靜靜的想著自己的爹爹,那麼溫柔,那麼好看,除了自己和哥哥,這世上最聰明的人恐怕就是自己的爹爹了,只可惜,為了拯救武林,他沒日沒夜的被小魚兒爹爹欺負。
想到這,花束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他依舊記得那一年,自己鼓起了勇氣,想要去滅掉淫賊爹爹,卻只看到了無缺爹爹身上的點點紅痕,聽到了無缺爹爹的痛苦悶哼。
他閉上了眼,不願再去多想。他只知道,自己要找到哥哥,找到哥哥,無缺爹爹一定會開心起來的。花束向上彎了彎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來,明媚,憂傷。
花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更不知道該去哪裡,這是他一次離開移花宮,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多的笨蛋。他想,自己得找個地方住下來,慢慢打算才行。
他左右張望,看到了一處酒館。他雖然沒有什麼江湖經驗,卻是識字的,宮中的姐姐們曾經說過,想要闖蕩江湖,那麼就必須要學會每天都能找到客棧的技能。而酒館和客棧,往往是一體的。
花束笑了,他想,他已經得到了最基本的技能。
拍了拍身上的白袍,花束走進了酒館,酒館裡人很多,還有幾個三三兩兩的聚著玩著骰子。
花束開啟了宮女姐姐們從小為自己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