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夏春面前,“郎有情妾有意的。”
“我不能。”感覺夏春說話連嘴唇都沒怎麼動,“至少現在還不能。”
“怎麼不能,你。。。。。。”鹿鳴試探著接著問,“你還在等那個人?”
“嗯。”夏春微微點頭。
“不是,我弄不清楚那人有什麼好?這麼多年了,他要回來不早回來了嗎?”鹿鳴長吁口氣,“要我說啊,這種男人即便回來了也不應該要,不負責任。”鹿鳴將不負責任四個字的發音特意拖很長,他注意到夏春搭在桌面上的手稍稍動了動。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這是就是我的執念,我們都有執念不是麼?”
“我說不過你。”一說起執念,鹿鳴就會想起簡白。
“這不是說不說得過的問題,這是個事實,我們的很多痛苦都是來自於執念,很多時候只要我們願意放手就行得通的事情,卻偏偏不願意。”夏春捂著杯子,手指輕拍著杯身,“最可悲的是,在這份執念裡,我們明明知道對錯是什麼,卻裝作不知情,一味的將錯就錯。”
“既然知道是錯,放手不就得了。”
“有那麼簡單?有那麼簡單,你和簡白之間怎麼會衍生出那麼多事情?有那麼簡單,郝然和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有那麼簡單,我,我也不會選擇一直等著或許根本沒有結果的結局。”
“夏春。”鹿鳴從沒見過夏春這幅模樣,像是浸泡在一大片悲傷裡,糊成了一片。
“我沒事。”夏春從鹿鳴手裡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真的,感情這事說不準的,說不定哪天一大早醒來我就想通了,放下了,答應了郝然也說不定。”
“意思郝然還是有機會的。”
“我一直沒說他沒機會。”夏春笑,“只是不確定之前,我不能給他任何希望,那樣是耽誤了他。”
“你給不給他希望,對他來說都一樣,我看他是對你入了迷了。”
“不能耽誤他。”夏春嘴裡反反覆覆嚼著這句話。
其實,對鹿鳴而言,他是羨慕夏春和郝然的,雖然他倆沒在一起,以後也不見得會在一起,但是他們一個有情,一個有意,這種情感已經說明了一切。這讓鹿鳴不自覺的聯想到他和簡白,他倆之間現在回憶起來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甚至會讓人記憶產生模糊,把事情混淆在一起。郝然和夏春之間也許是敗給了執念,而在鹿鳴看來自己和簡白之間不存在敗不敗的問題,因為鹿鳴明白簡白根本就不喜歡他。
再和郝然碰到面,已經是兩週後,郝然邀鹿鳴和朋友們一起去北海玩,本來也叫了夏春的,夏春不願去。其實這段時間鹿鳴的心情很鬱結,上司是個四十多歲瀕臨絕經的老處女,所有恐怖的特性全都在她身上完美的展現,總會有事沒事就找鹿鳴的茬,做不好就是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