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準備關了藥鋪的大門,忽的一把刀就飛到大門,那麼長的刀,‘嗖’一聲從我眼前過去,差一點兒就劃到小的鼻子上……啊對,這信就是插在刀上一起飛過來的。”
等他說完,許念已經把信來看了一遍,她也不禁大驚失色。
信上寫道:“許念,帶著令符來換你師傅。”刀柄上拴著鄺淵隨身帶的一隻玉葫蘆,信的落款是:絕刀門,吳葉樸。
☆、絕刀門
“令符?什麼令符?”許念拿著信自言自語道,“而且他怎麼知道我姓許?這世上除了師父和你,再沒有人知道了。”
林決很慶幸自己可以作為唯二知道許念身份的人,不過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他進了屋,把門緊緊關好,問道:“你還記得秦州那個說書的先生嗎?”
“死了的那個張先生?”
“沒錯,你記得他說的前朝舊事麼?”
“前朝舊事?”許念撓撓頭,“你說的是天璣庫,還是聖祖爺?”
“天璣庫。”林決面色不自覺的嚴肅起來,壓低聲音說道:“這本來不是多大的秘密,江湖上早有傳言。天璣庫三萬人馬,皆聽伏羲四海令的號召,而且這枚令符上據說還有前朝寶藏的地圖。”
許念忽的想起邢仲庭給鄺淵回的那句詩,“伏羲”、“四海”,正是令符的名字,顯然他們倆都是知道這件事兒的。
林決接著說道:“這枚令符已經消失許多年了。原先是在總管季葵英的手上,而季葵英,正是被許將軍所殺。”
“所以他們覺得是在我身上了?”許念不禁蹙起眉頭,說道,“我從來沒見過什麼令符,也從來沒聽爹爹說過這件事,就算是季葵英死了之後就消失的,也不能斷定一定在我身上啊。”
說完又撇了撇嘴:“他們以為在我身上,還拿師父威脅我,我就是不去也得去了。”
林決拍了拍許唸的肩膀,安慰道:“我跟你一起去。令符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你怎麼知道?”話已出口許念自己就先明白了,人家畢竟是皇子,皇家秘辛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那你之前說要為父親找東西,就是找的那個什麼令符?”
林決點點頭,再多的他不會告訴許唸了,不是信不過她,這件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安全,他一直低調行事,才能一路平安,現在許念已經被人注意到了,如果他再告訴她些什麼的話,恐怕他們倆都活不長了。
第二日一早許念就和徐菱告別,徐菱聽說她師父出事,沒有多挽留,只是說道:“要是,要是……”
許念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我們會留意的,要是見到那賊人第一時間給你送信兒。”
徐菱含著淚謝道:“我知道是麻煩你們了,可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
許念點點頭,徐菱的心情她理解,她也有大哥,也跟大哥分開過,她曾經歷過比這強烈一萬倍的蝕骨之痛,她知道這種心情。一路進了恭州,果然見到了通緝令和尋人的告示,走失的人年齡、樣貌、家境千差萬別,但多半都是有勞動力的男子,只前的猜測果真沒錯。
進了城,卻不知道絕刀門在什麼地方,走到早食的攤兒前,許念要了一個包子,坐在桌前慢慢的嚼著,林決把小二叫過來小聲問道:“這位小兄弟,可知道絕刀門在哪裡?”
小二眼神怪異地望了他們一眼,問道:“你們去絕刀門幹啥子呢?那不是啥子好地方喲。”
許念一臉茫然地盯著小二道:“你……能說官話麼?”林決和林雨都是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可她根本什麼都聽不懂。
小二嬉笑著打了自己一嘴巴,趕緊用官話答道:“瞧我,又忘了!幾位頭一次來恭州吧?不是我瞎說,絕刀門可真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們去那兒幹什麼?”
林決笑了笑,仍是一臉親切地答道:“實不相瞞,是絕刀門有一位朋友給我們來信,叫我們前去見面。”
小二頓時後退了半步,小聲嘀咕道:“絕刀門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怎麼不告訴您在哪兒呀,好歹也該有個人來接吧?”
林決仍是微笑著望著小二,小二趕緊把身後的早食端上桌,說道:“既然這樣,二位就去紅螺街的賭坊吧 ,既然是朋友,裡面的人應當會領二位去的。”
“多謝了。”
“不敢不敢,二位吃好喝好。”
許念咬了一口包子,皺著眉頭道:“絕刀門還開賭坊,真不像是什麼正經門派。”
林決失笑道:“賭場也是正大光明賺的銀子,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