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出…”
“扔了?”許念打斷他,昨天才把兒子送走,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把東西扔了,這瞎話編得太拙劣了。
“那我自己去找吧,”許念狡黠一笑,“不勞煩蘇老爺了!”說罷閃身出門,把人甩在身後。
“放肆!快來人——”蘇老爺怒喝道。
“老爺!老爺——”來人無視大搖大擺的許念,一個跟頭撲倒在蘇老爺的腳邊。
“喊什麼喊,快把人攔住!”蘇老爺踢了來人一腳,橫著眉怒喝道。
“老爺!鹽幫來人了!”來著扒著他的褲腿顫聲道。
“鹽幫?”蘇老爺忽的頓住腳,臉色變了變,咬牙道:“走!”
剛出院門,蘇老爺便被人架著脖子按在地上。
“姓蘇的,”右臉有道疤的男子一腳踩在他的肩頭,“你最近猖狂得很啊!”
蘇老爺環顧四周,家丁們已被人悉數制住,他勉強擠出一絲笑:“不敢,不敢…”
“不敢?”刀疤臉碾了一腳,蘇老爺頓時吃痛嚎叫起來,“先前的事兒還沒跟你算賬,現在又把青爺看上的美人弄丟了。青爺很不高興,你說,要怎麼處理你?”
蘇老爺連忙道:“銀子!銀子!銀子我都備好了,就在屋裡,都是給青爺的,還有一塊水頭上好的玉戒,是專門孝敬您的…”
刀疤臉猛一腳踩住接下來的話,蘇老爺頓時仰倒在地,鼻血橫流。”
“哼,晚了!”說罷命人進府裡翻箱倒櫃地搜搶起來,頓時一片尖叫哭號響徹上空。
許念抱著匣子,冷眼看著蘇府亂成一片的景象,片刻後從屋頂翻身下來,漫步向睿王府走去。她現在有腰牌,可以自由出入王府外院。
正吹著調子得意邁步,忽的聽見耳邊傳來兩道壓低的人聲。
“東西已經送到,我不便久留。”
另一道聲音低低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許念環顧四周,聲音是從路邊一輛不大的馬車裡傳出的,她正想喊出聲,想起方才刻意放低的聲音,又閉上了嘴。
過了片刻,車裡響起道別聲,一人從馬車上下來,正欲離開的腳步在一聲呼喊後生生頓住。
“二師兄。”許念站在街旁的屋簷下定定地望著那人。
隱之的呼吸漏了幾拍,勉強定下神說道:“念之,我正要找你。”
許唸的臉一半在陰影裡,一半在陽光下,隱之看不清她的神色,於是往前走了兩步,跟她並排站在屋簷下。
“我剛到杭州,正準備去找你。事情辦妥當了就隨我回去吧,絕刀門那邊亂成一團,找到寶藏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人人都想分上一塊肥肉,他們自顧不暇,沒有閒心糾纏我們了。”隱之說著伸手在許念頭上拍了一下,許念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那隻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轉而輕輕落在在許唸的肩頭。
“車裡那人是朱青?”許念一眨不眨地盯著隱之。
隱之愣了一瞬,接著答道:“你認識?…回去再說吧!”
一回客棧,許念就一言不發望著隱之,隱之被她盯得發毛,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道:“有話就問。”
許念低著頭,猶豫片刻問道:“你跟朱青有聯絡,師父不知道吧?”
“是,師父不知道,”隱之坐到椅子上,“我在外闖蕩這麼久,要是每件事都告訴他,豈不是要把他煩死了?”
許念皺著眉在他對面坐下:“你知道朱青是什麼人麼?你跟他交情很深?”
隱之笑了一聲道:“跟人結交還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你二師兄看著像那種人嗎?”
“可是——”
“可是他不像是好人?”隱之打斷道,“我都知道,你放心吧!”
“那…”許念還想再問,你給朱青什麼東西,為什麼被她發現時那麼尷尬,但轉念一想,隱之和朱青的會面都那麼隱秘,她再問也沒有意義。
的確如隱之所說,他已經在外闖蕩多年,許念相信他有判斷是非的能力。只是許念還是有些擔心,上次見面她就直覺朱青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從睿王爺的舉動能夠看出,不久之後朝廷就要著手整頓日漸猖獗的私鹽販賣,到時候又是一場血雨腥風,朱青會有什麼下場,會不會狗急跳牆,都無法預測。
她不知道隱之跟朱青的牽扯會有什麼影響。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工夫,隱之已經起身進了屋,絮絮叨叨的聲音如魔音穿腦一般鑽進許唸的耳朵:“這青布衫穿了幾天了?袖子上的油你怕是沒看到吧……桌上的茶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