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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不在意她解上多久似的。

而君傾不是不在意,他甚至希望硃砂能將這髮結解得慢一些,再慢一些,這般的話,她便能在他身旁久一些,再久一些。

即便兩相沉默,即便他根本就看她不見,可能感受得到她就在身側,他也覺足夠了。

這九個髮結,硃砂解了很久。

當解開第九個髮結時,硃砂抓著君傾的頭髮,竟是有些不捨放手。

她為何打了九個髮結而不是七個八個?

硃砂緩緩放下了還枕在自己掌心的君傾的頭髮,低垂著眼瞼,往後挪開一些,恭敬卻仍緊張道:“好,好了,丞相大人。”

然硃砂才往後挪開,君傾卻在這時朝她挪近,驚得她忙抬頭來看君傾,對上他的眼睛時又慌忙垂下眼瞼,不敢多看,以免自己又會情不自禁地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現下還不知如何與丞相大人解釋昨夜的事情,她若再生事,可就真是無顏留在這丞相府了。

“丞相大人,我,民女……”君傾的靠近讓硃砂著急地想解釋什麼,可她心中自己還亂得很臊得慌,又是說什麼才好?

而也就在硃砂才張嘴這時,君傾抬起手輕貼在她鬢邊,冰涼粗糙的掌心貼在她的耳朵上,讓她終還是震驚地抬起頭,看向他的臉他的眼。

君傾的手並未在硃砂的鬢邊久留,而是順著她的長髮慢慢往下,撫過她的肩頭,將她的一小把頭髮輕攏在手心裡,直快到髮尾處才停下手。

君傾輕抓著硃砂的這一小把頭髮,停下手之後抬起另一隻手,在自己垂在身前的長髮上也抓起小小一把,而後將兩隻手上兩個人頭髮輕輕合在一齊。

硃砂只怔怔地看著君傾那她從未見過的好似揉進了柔情一般的眼睛,全然忘了低頭去看君傾在做什麼,直到君傾出聲,她才雙頰滾燙地低下頭。

硃砂從方才坐起身開始,面上及耳朵上的熱燙就一直未褪,非但未褪,甚是愈來愈熱愈來愈燙,讓她根本就不知所措。

而當她聽到君傾此時說的話時,硃砂覺得她面上的熱燙能蔓延到她的腳尖。

“夫妻結髮,當這般結才是。”這是君傾的話。

沒有尋日裡的淡漠與冰寒,只是平靜的,靜得好像一杯香醇的清茶,卻醇得讓人心醉。

他的掌心與指腹雖然粗糙,他的手背雖然滿是淡淡的細小傷痕,可他的手是白淨的,他的十指是修長的,指骨分明,他與她的長髮合著枕在他的掌心裡,枕在他的指腹上,墨色的發襯得他的手愈加的白淨,此時君傾的手,給硃砂一種近乎完美的感覺。

只見他說完話後將雙手摸索著移到他手中長髮髮尾往上約莫一尺的地方,用他修長的手指將合在一齊的他與她的長髮分成三縷,而後慢慢地編成一小股麻花辮。

他看不見,他編得很慢,但卻編得很整齊。

硃砂看著在君傾手中愈漸結在一起的他們的發,看得痴了。

編至末端,君傾未有將這小股麻花辮綁住,只是用指尖捏著不讓它散開而已,這才又對硃砂道:“硃砂姑娘可看明白了?”

君傾的聲音很輕,輕得讓硃砂覺得很溫柔,很溫柔,溫柔得令她的心跳難以平靜,也溫柔得讓她面上的赤紅熱燙如何也褪不下去。

原來,這才是結髮啊……

硃砂痴痴地看著君傾手中的髮辮,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緊張又有些訥訥地問道:“丞相大人,民女可否摸一摸?”

君傾指尖幾不可見地輕輕一顫,“嗯。”

硃砂激動地抬起手,一副急切的模樣,可當她的指尖就要碰到那股髮辮時她卻將手驀地往後收了收,明明很想,卻又不安的模樣,竟是又問君傾一次道:“丞相大人,民女當真可以摸一摸?”

聽著硃砂那小心翼翼的話,君傾心中有輕擰的疼,他究竟是有多可怕,才會讓她覺得忐忑?

“把手給我。”硃砂不是再聽到君傾冷冷淡淡地“嗯”一聲,而是聽得他平靜一聲,同時見著他的另一隻手朝她微微伸來。

硃砂看著他那白淨修長的手指,再看一眼自己的手,而後聽話地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放到了君傾手裡。

君傾輕輕握住她的手,卻是不動,只是將他捏住末端的髮辮朝她的手移來,放進她的掌心裡。

頭髮的冰涼順滑感讓硃砂心下一喜,緊著用雙手輕輕撫著那被君傾編得整齊的小麻花辮,撫著只覺開心,竟脫口而出道:“丞相大人編得可真好看,大人可否把這股小辮子給民女?”

然這話才脫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