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朧搖搖晃晃的,哪裡還看得著什麼,她唯一能清楚感覺得到的,就是抓著她手腕的手,那掌心裡冰涼的溫度。
這冰涼的溫度讓她知道,這是君傾的手,亦讓她覺得心安。
阿褐跑在前邊帶路,君松一臉冷沉警惕地緊跟在後邊,君傾一手抓著小傢伙的手,一手抓著硃砂的手腕,跟著阿褐走得迅疾。
硃砂手裡的海棠花燈晃得厲害,小傢伙手裡的小兔子燈籠也晃得厲害,只見小傢伙的腳步邁得非常地大,小傢伙走得很吃力,一副隨時都會栽倒在地的模樣。
忽然,君傾停下腳步,對身後的君松沉聲吩咐道:“君松,你抱著阿離。”
小傢伙看著朝他伸手來的君松,驀地就將君傾的手抓得緊緊的,不肯鬆開,可憐巴巴道:“爹爹爹爹,阿離可不可以不要小松松抱,阿離可不可以和爹爹一塊兒,阿離想和爹爹還有孃親一塊兒,這是阿離第一次和孃親還有爹爹一塊兒出來玩的……”
君松為難地看著君傾。
君傾沉默。
小傢伙以為君傾要斥他,不安極了,卻還是不捨得鬆開他的手。
一旁的硃砂身子有些搖搖晃晃的,一副再不走她就會趴倒在地的模樣。
君傾在這時朝小傢伙半傾下身子,同時道:“我抱著你走,會冷,你需忍著。”
“阿離不怕冷阿離不怕冷!”小傢伙聽著能得君傾的抱,歡喜還來不及,又怎會怕冷。
小傢伙說完,立刻撲進了君傾微張開的臂彎裡。
小傢伙嘴上雖說著不怕冷,可當被君傾抱起時,他還是被君傾的身子涼得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小傢伙最為畏寒的。
君傾再次邁開腳步時,腳步飛快。
因為他無需擔心硃砂跟不上他。
也因為路上行人已稀。
這番出來,出得急,也因街上行人多,君傾並未承馬車,是以這一路回丞相府,他們是走著回去的。
但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跑更為準確。
君松從未見過君傾如此著急的模樣,竟是著急得連素日裡的冷靜全不見了。
就因為這硃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