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走到了床邊，認真地看著床榻上的小傢伙。

正如素心所說，小阿離的臉紅彤彤的，整個人蜷縮在薄被下，很是痛苦的模樣。

硃砂忙伸出手撫向阿離的額頭。

觸手是異常滾燙的溫度，再將手伸進薄被下摸了摸小傢伙的身子，是同樣滾燙的溫度。

硃砂將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

確實是病了，燒起來了。

素心見著硃砂擰眉，很是著急道：“小寶，小阿離是不是病了？”

“嗯。”就算硃砂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

硃砂覺得頭疼得緊，顳顬突突地跳。

她現下照顧一個素心且還要防著有人對素心不利已覺夠了，又再加了一個生了病的小傢伙來給她，這如何能讓她不覺得頭疼？

她不能將素心自己丟在梨苑裡，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丁點大的小傢伙燒得不省人事。

硃砂抬手用力捏著自己的顳顬。

“那，那怎麼辦……？”素心著急不已，急得團團轉，“小寶小寶，小阿離會不會死？小阿離還小小的，好可憐的，小寶，讓大夫來看看小阿離好不好？”

硃砂不說話。

看大夫？

大夫是不可能請得進梨苑來的，想要讓小傢伙看大夫，只能她將他帶出去找大夫，或者將他直接送回丞相府去。

而她若是離開梨苑出安北侯府去，素心怎麼辦？她不可能再帶著素心一起，若是再遇到昨日在縷齋裡遇到的事情，她不可能同時護得住素心與這小傢伙兩個人。

硃砂將眉心擰得更緊了。

素心在這時在床沿坐下了身，伸出手輕撫著阿離小小的臉，目光溫和慈愛極了，只聽她邊撫著阿離的小臉邊柔聲道：“小寶，這麼小的娃娃，生了這般厲害的高熱，若是把這小小的娃娃給燒壞了，多可憐不是？”

“所以，帶他出府去看大夫吧。”素心抬頭來看硃砂，淺笑著，笑得極為憐愛疼惜，“不用擔心我，青天白日的，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我不會離開梨苑的，你放心便好。”

硃砂看著素心的眼睛，怔了怔。

因為此時素心的眼裡，除了憐愛疼惜與溫和，便是清明。

此時的她，竟是清醒的！

只聽得素心又柔聲道：“只要我不出梨苑，就算府裡有人想要害我，也不會膽子大到這大白天的到梨苑裡來害我，再說，還有阿寶陪著我不是？放心吧。”

硃砂雖還是不放心，因為素心看見的，遠遠不及她所看到的，可她也不能讓阿離就這麼燒著，不見丞相府的人來，那便只能如素心所說，她帶阿離出去看大夫。

只能如此了。

“那我帶阿離出去看大夫，素心你便暫且自己留在梨苑，我會很快就回來。”硃砂此時無暇與素心說太多，她要趕緊將這燒得厲害的阿離給送去看大夫，是以她邊說話邊將小傢伙從床榻上抱了起來。

“嗯，我自己會當心的。”素心點了點頭。

硃砂抱著阿離離開梨苑前喚了阿寶到身邊來，“阿寶。”

“汪汪！”

“守好素心，明白麼？”

“汪汪！”阿寶叫得異常響亮。

素心卻是輕輕笑了起來，“小寶快去吧，我今日很好，不用為我太擔心。”

“嗯。”硃砂再看了素心一眼，確認她今日的確神智清醒如常人，這才稍微放心，揹著阿離轉身就要走。

“小寶等一等！”素心卻在硃砂跨出院門門檻時喚住了。

即便是清醒時，素心依舊喚硃砂一聲小寶。

她是真的從心底將硃砂當成她的小寶。

硃砂頓下腳步，轉過頭來，“怎麼了？”

卻見素心抬手，替她順好了還未有機會梳理過的頭髮，一邊慈愛道：“看看你，頭髮都沒順好，好了，去吧。”

硃砂不再說話，出了梨苑，很快便消失在了素心的視線裡。

硃砂今日出府也是異常的順利，儘管見著她的下人們都對她投來震驚不已的目光，只因她背上揹著一個小阿離。

揹著阿離急著出府的硃砂不知道，在她出府之後的一刻鐘，有人到了梨苑。

－－－－－－題外話－－－－－－

嚶嚶嚶，我們小阿離又病了啊~

051、你曾經的女人

因為必須照顧素心，硃砂鮮少出府，她除了每月要到城西的縷齋一趟，其餘日子她幾乎不跨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