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過玻璃窗照射了進來。
隱隱的還能聞到淡淡的海水氣息,在這一棟海邊的別墅,客廳的長沙發上,女人被平放在沙發上繼續安睡著。
站在沙發旁的男人則深深地注視著她,目光有些若有所思。
他昨晚將她帶回了這裡。
凌越右手撫著額頭,頭還有些宿醉,他半蹲下身體,將她身上的薄單扯了扯,她的秀眉緊皺著似乎作著不太好的夢。
他伸手,指腹在她的臉蛋上輕輕地摩挲,夜悠然抿了抿唇,似乎不太習慣被人這樣觸碰,她一個翻身用背對著他。
凌越見她睡著了也不樂意被他觸碰,心底微微有些窩火。
不過終究他還是沒有叫醒她,實在是很難得可以與她安靜的相處,想來也只有這女人睡著的時候才會這樣安份。
凌越坐在旁邊的座位上,繼續盯著她有些發呆。
突然門被輕敲了一下,凌越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他可不想這麼快就吵醒她。
夜悠然能聽到那敲門的聲音,不過她那賴床的習慣,她直接無視,縮了縮身子,吐出了一個字,“滾!”
凌越看著有些想發笑,他大步走了出去。
“小聲點。”凌越輕輕地關上門。
那下人怔了一下,他幾乎沒有見過三少這樣體貼的一面。
隨即他也不敢耽擱,立即說道:“左少說有急事找您。”
凌越接過手機,心思一轉,號碼還沒有撥出去,心卻猛地一沉。
他的目光透過玻璃窗朝屋內的女人看去,心驀地有些不安,電話一接通,他立即反問,“左少懷,是病毒嗎?”
“是。”那邊的人也沒有遲疑,立即應聲。
凌越握著手機的手頓時一收緊,藍眸裡的目光變得深邃莫測。
“三具屍體已經被我處理了,還有二名感染者已經被控制,看情況半個小時內會隨時發病。”左少懷聲音清晰地說著。
對於這種病毒,他們也只是透過一些訊息得知它的威力,而事實上親眼看著感染者發病的模樣那完全是另一種狀態。
“我立即過去。”凌越淡淡地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昨晚?
他回憶著,他到底有沒有吻她,他最害怕的就是一旦接近她,就會不自覺地吻她。
而他們醒來的時候,他們都平躺在沙發上,女上男下,夜悠然的身體徹底地壓在他的身上,他依舊環抱著她。
只要一碰上她,一切都會變得混亂。
“將她帶走,給她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凌越並沒有再踏入這房子,只是快速地朝身邊的人說了一句,便立即離開了。
她不會有事的,她不應該有事,剛才她的臉色,體溫一切都非常正常。
車子被開得極快,他目不斜視盯著眼前的高速路,右手轉動著方向盤,超越了一輛輛的車子。
心緒卻依舊留在別墅的那女人身上,萬一她被他傳染了……
吱——!
車子突然一個拐彎,極速剎車。
男人心情急躁地從車子裡走了出來,嘭的甩上了車門,快步朝眼前的商廈走去。
電梯直接下到負三層,好幾名身著白色研究服的人員向他打招呼,凌越直接問了一句,“左少懷在哪?”
“三少,這邊。”
厚重的夾層玻璃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隔離室裡的男人,正用雙手拼命地捶打著玻璃,他的臉色泛青,蒼白的唇乾涸完全沒有血色,暴漲雙瞳,他狂躁地揮打著裡面的東西。
“放我出去!啊——!”他不斷地嗷叫!
凌越和左少懷佇立在玻璃前,目光直直地盯著他,垂死掙扎,不時他還用大腦去撞擊,弄得自己渾身都血跡斑斑。
凌越的右手漸漸地收緊,最後緊攥成拳。
這就是rlg病毒發病的真正模樣。
不一會兒,就在那男人砰然倒地,渾身抽搐死去。
左少懷嚥了咽口水,這種死狀真的是痛苦,研究員走到他們身旁,低聲說了一句,“病毒暫時沒有變異。”
左少懷朝他點點頭,至少事件並沒有變得更加糟糕,只是……
“她不會有事的!”
突然凌越說了一句,左少懷看向他並沒有說話,他知道如果夜悠然也因為他而感染了這種病毒,那麼他會……
左少懷拍了拍他的肩膀,“為了應付rlg病毒,我早之前就調了兩批病毒團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