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衣服,就像完全不認得人瘋犬一樣。
他們將他按住在床上,冷霄按住了他的雙腿,而沐小瞳則按壓住了他的上身,“你別這樣。”
當她的目光看清楚這個男人一雙充滿了血絲的眸時,她的心忍不住顫抖,這時的他真的像極了沒有了人性的野獸。
“很快就會好的,你忍一下,你再忍一下……”她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內心為他這舉動而感覺心疼,回想起他昨天那種溫柔的淺笑,為什麼他突然會變成這樣。
床上的男人依舊在不斷挪動著身體,撕吼的聲音愈加淒厲,尖銳。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沐小瞳都覺得自己快沒有力氣按住他了,他才緩緩地閉上眼睛,或者他也耗盡了體力了。
她與冷霄對視一眼,各自暗暗鬆了一口氣,終於確定他已經暈睡過去,兩人這才鬆開手,給他蓋上被子。悄悄地走出房間。
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兩剛一下車跑進來會看見這樣的一幕,兩人都震驚得一時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沐小瞳不放心地再看了一眼那已經暈睡過去的男人。
“他怎麼了?”她心有餘悸地問了一句。
冷霄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不知道。”
他只知道唐逸這個人從小得病,但是怎麼會這樣嚴重,他不僅成了啞巴,還在發病時變得這模樣,像是失控地野獸不要命地自虐,爆發力十足地攻擊別人。
他的目光看向沐小瞳右臂上被唐逸抓出來的血痕,這五指的血痕嵌入肌膚,在她白嫩的手臂上顯得特別駭人。
“你手上的傷先處理一下吧,否則回去讓凌越看見,他肯定要收拾我了。”兩人的衣服都有些破爛,冷霄襯衫上的三枚釦子早就被扯掉了,胸口處也留有爪痕。
“半斤八兩,你不也看看你自己的德性,”沐小瞳沒有那麼矯情,這點小傷她還不會放在心上,想了想剛才那男人不顧一切癲狂的模樣,她的秀眉立即緊皺在了一起。
“真沒看出來,那傢伙有這麼大的力氣。”
各自粗略的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兩人又回到房間裡去看那男人。
“冷霄,看來他的病不簡單,你不是說你們以前是兄弟嗎?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霄的目光變得深邃,搖搖頭,“不知道,這下要等他自己醒來親自問他自己。”
以他對唐逸的瞭解,唐家的人肯定也不知道他病得這樣重,或者根本就不會有人看見他病發的模樣,這次他和沐小瞳遇見了,純屬是意外。
“等個屁,我才不等。”沐小瞳沒有什麼耐心,大步朝他的臥室走去,“咱們找東西,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的藥,只要知道他服用什麼藥物就能知道他的病了。”
冷霄挑挑眉,一邊翻箱一邊狐疑的盯著她,“沐小瞳,你這是流氓行為,人家可沒有同意你這樣做,小心唐逸醒來了跟你算賬。”
他覺得她很焦急,她似乎很在意唐逸。
當做賊的人被主人發現了,兩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光明正大翻箱倒櫃的女人臉上沒有一絲懺悔,只是怔了一下。
“看什麼看!如果不是我,你昨晚就已經暴屍荒野了。”沐小瞳氣勢洶洶回瞪著他,拿起手中找出來的幾瓶小藥丸,兇巴巴質問。
“說!這到底是什麼藥,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冷霄一時無言,有些愕然地看著這個女土匪,氣勢凌人地威脅地語氣質問床上剛醒過來的男人。
“沐小瞳,冷靜一點,唐逸快要被你嚇暈過去了。”
“冷靜個屁呀冷靜!你沒瞧見這貨剛才那自虐的行為嗎?跟那喪心病狂的野獸沒兩樣,他八成是得了什麼暗病又不肯去治療,哪能縱容他任性,必須逮他去看病!”
冷霄掃了一眼身旁渾身霸氣的女人,說到任性這個詞,絕對是她自己的專利,唐逸他不太可能幹這種傻事。
“譁!你還想掐我,你沒人性的!”
沐小瞳大吼一聲,目光死死地盯著這突然從床上蹦起來的男人。
唐逸的手扣在她的右手臂上,那是剛才被他這個兇手劃出來的傷,他這麼猝不及防地扣著她的傷處,疼得她嗷嗷大叫。
“混賬,滾遠點,”沐小瞳推開他,“媽的,明明病著竟然反應比我還要快,你到底是不是人呀?”
冷霄生怕他又像之前一樣瘋狂失去理志地攻擊他們,立即護著她的身前,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唐逸聽到她的話,怯怯地放下手,對視著他們的目光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