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然包裹著被單,一跳一跳鑽進浴室。
快速地洗漱之後,一屁股坐在餐廳椅子上,口著凌越給她留下的早餐,多吃一點,午餐都一起消化好了。
不得不說凌越除了在床上虐待她之外,其它的服務都是非常貼心。
“我半個小時左右能到。”夜悠然見程靜庭打來了電話,一邊嚼著意粉,一邊跟他聊電話。
程靜庭在手機那頭,聽到她嚼東西的聲音,失笑一聲,“你剛起床,該不會是這個時間才吃早餐吧。”
“昨晚被突襲,我已經盡力了。”夜悠然自知自己遲到,不過她可不會文縐縐地為這點小事就道歉,她實在不習慣。
“程靜庭,你順便也去解決一下你的午餐吧,半個小時我飛車過去接你。”
程靜庭昨天有幸見識到了夜悠然那開車的技術,當時她把計程車的司機扯了出來,直接塞進了後座,自己坐上駕駛位,普通的計程車被她當年跑車來開。
程靜庭的聲音裡帶著笑意,倒是不介意她遲到的事,“你開車注意安全,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
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這句話聽著有些奇怪,夜悠然皺了皺眉。
當電話掛掉之後,夜悠然怔了一下,自言自語道,“這個程靜庭說話還真的是挺文藝的,好好幾個字而已,幹嘛說得這麼複雜。”
“喵!”伯爵吃完自己的那份午餐,揚起貓腦袋,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夜悠然。
伯爵在想,這世界上估計也只有凌越能受得了夜悠然這粗神精。
夜悠然這段時間被伯爵鄙視多了,她習以為常,抱著伯爵直接下了車庫,開著她明黃色的張揚法拉利,飛衝了出去。
夜悠然把時間掐得死準,當車子穩穩地停在程靜庭的眼前時,程靜庭也不由一怔。
“你這速度吃了多少張罰單?”程靜庭打趣地問她。
夜悠然無所謂地聳聳肩,“我老公已經幫我交了三年份的罰款了,我不多闖幾個紅燈,哪裡對得起他。”
程靜庭與她接觸的這段時間,夜悠然總是掛在唇邊唸叨著那個男人的名字,這讓他聽著莫名有些不舒服。
“趕緊上車,我們現在就過去,那邊下午四點就會拒絕來訪。”
夜悠然沒有理會他的深思,她戴上一副白色迪奧墨鏡,再遞給他另一副備用的,立即開口急促道。
程靜庭淺笑著接過,夜悠然就是一個急性子的人,像一隻貓一樣。
“我猜,就算是對方將我們拒之門外,你也會有辦法進去療養院,不是嗎?”
夜悠然挑挑眉,朝他看了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一挘�承Γ�澳塹比唬�蝗夢醫�ィ�矣械檬前旆ǎ 庇鍥�撬乩吹淖孕耪叛鎩�
程靜庭看著她,只是淺笑更濃,卻也沒有再說話。
現在是冬天,夜悠然穿著一件白色的短羽絨,她的脖子處繫著一條淺綠色的絲巾與她的黑髮相襯,被風吹動肆意飛揚,帶著一份瀟灑隨性。
程靜庭覺得夜悠然不像是喜歡披絲巾的人,因為她的個性不喜歡礙手礙腳的裝飾。
然而,飛速的車,帶起的狂風,撩過她迷人白嫩的脖頸,那裡隱隱地可以看見一道強勢的吻痕,有著一股宣示主權的意味。
程靜庭看著夜悠然脖子處若隱若現的吻痕,眸子閃過一抹異色,訕訕地不再說話。
夜悠然沒有多想,她喜歡開著跑車兜風,喜歡與風追逐的感覺,所以油門被她踩到底,揚起左手,她手上那條粉鑽的手鍊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追我呀!”她看著後視鏡中,正在追趕她的警員,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伯爵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只是覺得此人是個瘋婆子。
程靜庭看著她張揚的笑,卻微微有些失神。
“凌越他昨晚虐我,我現在弄幾張警告單氣死他……”夜悠然小心眼徑自說著。
夜悠然加速一個拐彎,後面那些警員,也只能望塵莫及了,瞪著這個熟悉的車牌號,憤怒卻也非常無奈,這車牌號正是交通警的頭號特殊慣犯。
“你和凌越的感情好像還不錯。”當夜悠然緩緩地將車速降下來,程靜庭像是很隨意似的說著。
夜悠然將車子停靠好,揚起頭,心情不錯地笑了笑,“凌越那木頭特別死心眼,他對我很好,我自然愛他。”
“那如果他移情別戀,愛上了別的女人,那麼你還會愛他嗎?”程靜庭意味不明地開口。
“他不可能。”夜悠然想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