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查清楚程家,尤其是程靜庭和程進雄。”
凌越剛掛了電話,凌以曜率先奔了進去,板著小臉色,表情有些凝重,“爹地,你幹嘛喂媽咪吃安眠藥!”
“爹地,你不要欺負我媽咪!”凌以曄站在哥哥身旁,憨憨的聲音,語氣認真。
凌越看著自己兩兒子,一時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沒有跟這兩個小傢伙多說什麼,撥了一個電話,讓下手帶他們去到基地學習。
“我和你們媽咪有事要辦,你們呆在基地學習,春節前三天我們會去接你們回家,聽到沒有!”
“我不要!”凌以曄黑著臉蛋,立即抗議。
“帶他們下去!”凌越像是沒什麼耐心似的,朝進來的手下比了一下手勢。
兩個小傢伙被兩高大保鏢帶走,只是萌寶都非常不忿,“爹地,你給我等著,我會回來的!”
凌越看著他們撲騰,目光閃過一抹複雜,重複吩咐一句,“好好看管著他們!”
“是。”手下開車快速地離開。
寬闊的別墅裡安靜異常,凌越看了一眼桌面的檔案,沒有心情批檔案,胸口有些煩躁。
“程家?”他的手指輕敲著桌面,一下下有憤怒地節奏,像是壓抑著什麼怒意。
夜悠然昨晚的話依舊迴盪在他的耳邊,“我身上只是小傷,與別人無關。”
她在說謊。
凌越的眸底變得深邃,透著一份狠戾。
夜悠然庇護程家的人,所以說謊?她不是一個聖母,她一定隱瞞著自己一些事情。
他想開口質問她,可是……
別墅只剩下他和她,凌越放下手中的檔案,最後還是走進了臥室。
夜悠然因為服用了安眠藥,渾身無力,睡得很沉,可是就算是熟睡,秀眉依舊難以舒展,右手不自覺地緊攥著拳,像是時刻堤防著什麼,很不安。
凌越儘可能小聲走近,坐在床頭,伸手想要撫平她緊皺的眉宇,可是指尖剛一觸碰到她,夜悠然像之前一樣,猛然睜開眼睛,目光裡空洞驚慌。
看見她像受驚小動物一樣,蜷縮在床上,甚至不讓凌越觸碰,這讓他的心狠狠地抽痛。
兩人沉默對視了好久,直到夜悠然伸手重重地拍打自己的腦袋,她緩緩地開口。
“我……我好像很累,很想睡……”
她轉頭看向窗戶那邊透入的陽光,她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從程家回來之後,一直都沉睡。
“我讓醫生過來……”凌越看著她,小聲地開口,像是在哄她。
“不用!”
夜悠然的反應有些激動,她呼吸急切,伸手撫過自己額角的冷汗,連忙補充一句,“我沒事,我只是小外傷,我會處理。”
凌越緊抿著唇,盯著她目光裡的堅持,只好隨她。
“夜千尋之前的藥還有一些,你多睡一會,醒來就喝藥,”他徑自站起身,目光依舊注視著她,“你失血過多,你的血型找不到配對,只能慢慢療養……”
凌越的話頓了頓,收回目光,步伐輕柔朝房門走去,最後小聲補充一句。
“所以,別讓自己受傷流血……”
夜悠然怔怔地看著他背影,眼眶不由有些溼潤,緊咬著牙,哽咽著看著那房門被輕輕地關上。
“對不起。”她小聲低喃。
她知道他很擔心自己。
掀開被子,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已經被她昨晚簡單的處理過了,凌越想要幫她,可是她堅持不讓他碰,因為她不想讓他知道……
只要她堅持,縱使凌越強勢,但他不會強迫她。
如果明知道她會難過,那麼那男人就一定不會強迫她。
那是因為凌越強迫她之後,看著她奄奄不開心的模樣,最後心疼的還是他自己。
夜悠然的目光朝窗戶灑落的那片陽光看去,恍然回想起昨晚。
她緊攥著雙拳,恨自己太虛弱,她討厭那種無助驚惶的感覺,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那份無措了。
偷偷地抬頭看向那邊已經被關上的房門,夜悠然眸子裡閃過暗淡,“凌越明知道我說謊,居然什麼都不問?”
昨晚因為程靜雅報復自己,那些程家的保安對自己上下其手的時候,程家長孫程靜庭走了過去,他處理了那些保安,並帶她回居所醫治。
因為上衣沾染了血漬,所以那天褪去了上衣,程靜庭也只是想給她止血清理傷口,凌越他們也在那時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