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呀。”
程娉婷轉頭看去,臉蛋不由一紅,凌越和夜悠然這動作有些曖昧。
“手都蹭乾淨了嗎?!”只是凌越陰晴怪氣地說了一句。
夜悠然每次刷碗心有不甘的時候,就像打歪主意,撲他懷裡蹭得他渾身都是髒水,這女人越是撒嬌討好的時候,往往都不是什麼好事。
夜悠然板著小臉,眼睛裡沒有半點愧色,一如平常狡猾地轉了話題,“凌越,我剛才刷碗的時候,手指頭破了一點血。”
凌越早就習慣了她這德性,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兩個溼漉的手掌印,再看看她小手指上,那微不可見的傷,伸手一推,將她壓沙發上。
低下頭,俯視著她,兩隻大手掐著她的臉蛋,陰惻惻地說著,“你這rh陰性ab型熊貓血,而且還是夜千尋培養的原血,你的血液這麼珍貴,下次都不用你做家務了,我們搬回凌宅,那裡上百號傭人可以使喚……”
夜悠然知道他又在數落自己,沉著臉反駁了幾句。
兩人像平時一樣吵鬧,程娉婷被他們忽視了,她只是覺得非常尷尬。
“悠然,我是時候回家了,今晚謝謝你的招待。”終於被程娉婷找到機會,她小跑到夜悠然眼前禮貌地說道。
“這麼快就走了,夜千尋明天才回來,你今晚不在我家過夜嗎?我家裡有很多房間。”
“不必麻煩了。”
見程娉婷堅持,夜悠然也不好強留下人家,最後找了計程車送她離開。
程娉婷回到程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程老爺子習慣了早睡,程老頭只生了程進雄一個兒子,而程進雄眼疾一直都在另一棟小房子裡靜養,安荷這些年規規矩矩地照顧丈夫每天都早起早睡。
程靜庭則是個怪胎,不喜歡與人多交流,而程靜雅算得上是程家最為活躍的人,時常夜不歸宿。
程娉婷直接回到自己的居所,這程家不知道是人丁單薄還是風水問題,這裡總是讓程娉婷覺得很不舒服。
剛開啟自己的房門,卻意外看見自己的母親安荷正坐在床上,像是在等自己。
“媽。”程娉婷表情有些拘謹地喊了安荷一聲,淡淡地,不帶太多的感情。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安荷蹙眉不滿地盯著她。
“今天早上我和你一起會見白家的人,離開的時候,你說要回去餐廳拿遺落的包包,一去就花了大半天,娉婷,你怎麼時候學得這麼壞。”
程娉婷低著頭,沒說話,任由安荷責罵。
“我怎麼會生了你這個沒出息的女兒!”最後安荷感覺自己責罵得沒勁,氣哼一聲,便也懶得去計較。
“白世傑看不上我,他喜歡程靜雅,聯姻那事就算了。”程娉婷等著她母親責備完之後,才慢慢地開口。
“什麼算了,這件事還輪不到你作主。”安荷氣惱地瞪著她,目光裡沒有半點母親的慈愛。
“娉婷,你或許不喜歡我這個母親,不過你好歹也是我親生的,你嫁白家總比你嫁給個窮小子強,你爺爺難得為你安排了這婚事,你別管白世傑喜不喜歡你,總之,你嫁過去了,就算以後白世傑在外面有女人了,你也是白家的少夫人。”
“明知道沒幸福,難道我也要嫁嗎?”程娉婷咬唇,小聲反駁。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學不會夜悠然那樣張揚和理直氣壯,不過眼前這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她怎麼可以完全不顧及我的未來呢,為了程家我就應該出賣自己後半生嗎?!
安荷見自己女兒居然反駁,臉色黑沉了下去,“娉婷,你怎麼就這麼不自足呀!你也知道,你之所以能成為程家三少姐,也只不過因為你的血型特殊。”
“我知道!”程娉婷突然有些激動,“如果我不是rh陰性ab型血,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需要我的血,我一出生就會被送去孤兒院。”
程娉婷小聲低喃著,帶著委屈和控訴,“我不怕過苦日子,我寧願在孤兒院長大……”
安荷聽到她這麼說,非但沒有安慰她,反而一臉憤怒,大吼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想看著你親生母親我被趕出程家!”
當年正是因為程娉婷的血型,女傭出身的安荷才能成為程家夫人。
程娉婷沒有再說話,她知道,她從很的小時候就知道,她渴望的幸福距離自己是那樣的遙遠,無論她多麼地努力都無法觸及。
安荷胡亂地謾罵一通,走到最後她覺得嗓子都幹了,才甩門離開。
程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