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痛苦嗎?讓你不惜如此地傷害自己。”他放開了擒住她肩膀的手,站起身走到酒櫃前,倒了被紅酒一飲而盡。
而她,因為他鬆開了手,少了支撐,全身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她仰躺在那裡,閉上雙眼,任由眼淚從眼角滑落,溼了發。
他一杯接著一杯,連續灌了幾杯酒之後,拿起外套離開了公寓。
後來,沐然漸漸失去了知覺,就那樣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才被阿姨發現。
阿姨看到躺在地上的沐然,驚嚇之餘立馬上前將她扶起來,“我的天啊,我的姑奶奶,你怎麼就在這睡了一整晚呢!”
阿姨的手剛觸及沐然的額頭,就被她的燙度嚇了一跳,“這可怎麼辦啊,嚴先生要是知道了,定會怪我照顧不周,都怪我昨晚睡得太沉了……”
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受了涼,沐然不負眾望地發燒了。
阿姨還自顧自地在那裡碎碎念,沐然無力地睜開眼睛,說:“阿姨,麻煩你扶我回臥室,我想睡一覺。”
阿姨扶著沐然在床上躺下後,站在那裡驚慌失措,不安地念道:“這可怎麼辦呢!要不我送喬小姐去醫院吧,要是病出個好歹來,我怎麼向嚴先生交代。”
沐然無力地說:“阿姨,不用擔心了,我只是受了涼,睡一覺就好了。”
“那我去給你買些藥回來。”
“恩。”沐然閉上雙眼,漸漸地,沉沉地睡去了。
沐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覺睡得天昏地暗,不知道今時何時。
隱隱約約地,聽到阿姨在門外正跟人說話:“嚴先生,你回來看一下喬小姐吧!她發燒了,我怕病出個好歹來,已經睡了一整天了!”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只聽阿姨說:“你回不來啊!好吧,我會好好照顧喬小姐的。”
阿姨一聲嘆息,本來感冒發燒也不是多大的事,只是嚴先生吩咐照顧的人,自然也是身嬌肉貴,她生怕出個好歹來,嚴先生那邊責怪。但看嚴先生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這兩人的關係應該是要逐漸淡下來了。
阿姨並不知道昨晚上嚴沛呈回來過,在她看來,嚴先生已經幾天沒回來了,對沐然的身體狀況也不管不顧,必定是要冷落沐然了。
阿姨進屋,見沐然已經醒轉過來,便去端了碗粥來,一邊喂她一邊嘆息說:“喬小姐啊,像嚴先生這樣的人,你跟他鬧脾氣是討不著好處的,最後受罪的還是你自己。之前他對喬小姐你是百般好,可你偏偏要跟他鬧,如今想要他回來,恐怕就難了!”
這也算是阿姨看多了嚴沛呈的處事風格的一種總結吧!嚴先生之前的那些過去式,也是從冷落一步步走到結束的,看來她在這裡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了!
阿姨的猜測倒是一點都沒有錯,嚴沛呈彷彿突然從沐然的世界裡消失了一般,從那晚之後,好幾個月了也沒回來公寓。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整,沐然的情緒漸漸調整了過來,不禁覺得之前自己太過折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鬧什麼。
不過這樣鬧下來倒是有些用的,兩人不用朝夕相見,她不用每天面對他,便可以忽略掉一些自己一直糾結的問題。
他不會限制她每天的活動,無聊的時候,她可以去找朋友聊天或者出遊。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過得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是回到冰冷空曠的公寓,她才覺得悵然若失,自己終究沒逃出他的圈制。
如果沒有他的經濟支援,她何來的安逸?
這天,新紫約沐然出去露營,是新紫哥哥的一個化妝品公司的一個部門組織活動,新紫怕沐然每天閒得慌,便拉著她一起參加了。
野外的晚上,她們擠在同一個帳篷裡,聊了一晚上的天。
新紫說:“沐然,你這樣閒下去,遲早會生病的,有沒有想過找點事情來做呢!”
“我身體好得很。”
新紫按住沐然的心臟,說:“我是說這裡,你看那些家庭主婦,就是這樣閒出病來的。”
沐然撅嘴,“你是不是想說,我整天待在家裡,變成黃臉婆了?”
新紫瞪了沐然一眼,說:“我說認真的,如果你想做事情的話,我可以幫你。”
沐然言歸正傳,“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我能做什麼呢?最重要的是他是否會批准。”
“你不試怎麼知道?”新紫隨即話鋒一轉說,“你想不想做美容這塊?”
“美容?”沐然皺眉,“我對這個行業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