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然終於知道了,這新紫在一旁不停地給她捅刀子,是要她對嚴沛呈徹底絕望的。
雙方在醫院門口告別後,彼此就分開了。沒走幾步,新紫就在沐然耳邊說:“這嚴先生都很久沒陪你吃過飯了吧?”
沐然一臉苦澀,說:“連面都不想見了,還吃什麼飯!人家早把我忘了,誰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有我這號人存在!”
新紫指著沐然很肯定地說:“你心有不甘,甚至可以說,你妒忌了!”
“你今天話有點多!”沐然推了新紫的額頭一下說,“你就亂猜吧!”
兩人還沒走遠,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兩人聞聲望去,只見程佳歆懷裡抱著那小孩子,一臉驚慌與擔憂。
沐然轉身,幾步走過去,詢問:“小朋友怎麼了?”
程佳歆一臉慌張地說:“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暈倒了!”
“趕緊送他去醫院吧!”沐然看程佳歆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便蹲下去抱起小朋友,就走進了醫院。
小朋友正被醫生檢查病情,沐然和新紫陪著程佳歆在一旁等候,程佳歆不停地在問沐然:“他沒事吧?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我好擔心……”
沐然握著程佳歆的手說:“沒事沒事,放心吧!你先平靜下來,才能更好地照顧小朋友。”
程佳歆呆愣了很久之後,突然想起來什麼,急急忙忙地拿出手機打電話,只見她剛撥通電話,就在那裡哭得稀里嘩啦的,“嚴先生,小朋友暈倒了,我好害怕,出什麼問題怎麼辦?”
一陣沉默之後,只聽程佳歆又說:“你趕緊過來吧!我一個人害怕……恩,恩,好。”
沐然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看她撥通電話就哭成了淚人,心裡不免嘆息。很多時候,只有面對最親近的人,我們才會毫不隱藏地呈現自己脆弱的一面,因為只有那個人才會心疼我們的痛。
沐然匆忙地提包起身,對程佳歆說:“程小姐,既然你男朋友一會兒就來了,我們正好也有事還要去忙,就先離開了。”
程佳歆叫住沐然,說:“姐姐,今天謝謝你了,能方便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和手機號碼嗎?有機會我們可以約出來一起聊聊天。”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沐然不打算再多說什麼,拉著新紫的手就離開了。
走遠了之後,新紫調侃沐然說:“你剛才可太不禮貌了啊,人家問你名字呢!”
沐然瞪了新紫一眼說:“你這丫頭是故意消遣我是不是,你難道不知道告訴她我們的名字,我們就露餡了!”
如果程佳歆跟嚴沛呈說今天多虧了兩個姐姐,改天一定要登門拜謝,哪怕只是說兩個姐姐一個姓葉,一個姓喬,嚴沛呈都能猜出個所以然來。說不定還以為她喬沐然在背後對他的小心肝做出什麼來呢!
她喬木然可以什麼都沒有,卻不能沒有那該死的驕傲,她可不想像嚴沛呈其她女人那樣,被認為在背後耍手段。因為在沐然的心裡,一直都覺得那些女人都是可憐的,她不想成為那些爭寵女人中的其中之一。
沐然的步子越走越急,新紫忍不住跑上去拽住她說:“瞧你這點出息,聽到嚴先生要來,你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你這是要躲什麼呢!”
沐然淡淡道:“撞見了不好,只會讓彼此尷尬罷了!”
“要是我,我就等在那裡,就那樣撞上了,看這嚴先生到底會怎麼做,他應該不至於在你面前就跟那程佳歆秀起恩愛來吧?”
“別總是‘你以為’了,嚴先生是怎樣的一個人,我至今都沒看清楚,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不過在我面前和別的女人秀恩愛,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到時候,我在一旁倒是成了外人了,嫌我礙眼了,我豈不是給自己找難堪嗎?”
新紫一副不能苟同沐然觀點的樣子,撅嘴說:“反正我這人臉皮厚,要是我,我一定會留下來,給那臭男人一個措手不及,她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給他們舒服!”
沐然一臉無語:“你覺得我有必要那樣做嗎?我要是那樣做了,豈不是證明我有多在乎她們的關係,到時候照樣被你數落,說我開始在意那個男人了,不想抽身了!我終於知道,原來最難伺候的不是那些該死的男人,而是你葉大小姐!”
新紫一愣,說:“你怎麼那麼瞭解我?你說得很有道理,你要真跟那女人較起勁來,我一定會嘲笑你,鄙視你。”
沐然無奈地聳聳肩,說:“你這女人真是麻煩!”然後大步向前走去。
新紫一邊在後面緊跟上來,一邊說:“不過,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