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也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了今天也不會問姐姐了,”青棉攤開手說道,“不過我當時也覺得好奇怪,傅良娣怎麼突然問起這種奇怪的問題?”
霍承歡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
青棉又說道,“誒?承歡姐姐,你別打岔啊,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
繞來繞去又回到了這個問題上,似乎避不開了似的,霍承歡咬了咬嘴唇。
青棉又繼續自顧自說道,“其實我覺得五皇子應該挺喜歡姐姐的,他對姐姐很好,雖然他本身也挺好的,還給過我幾盒點心,不過那都是因為姐姐的原因才會給我……”
“青棉,你到底拿了五皇子多少東西?幫他做了多少事兒?”霍承歡聽著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打斷問道。
青棉不好意思吐吐舌頭,“也沒有多少啦,五皇子也是關心姐姐,給我點心也是問起姐姐的事情,這樣說來,姐姐你應該是挺喜歡五皇子的吧?”
“青棉,”霍承歡輕輕喊了喊她的名字,“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不太好說,不過,他和我說讓我放心,一切交給他就好。”
青棉捧著臉,目光放空,語氣也有些飄忽了,“好生羨慕姐姐,不知道將來我會不會遇上這樣的人吶。”
“原來是你自己思春了,我就說怎麼拐彎抹角問我這些問題。”霍承歡笑著彈了下青棉的腦門,見她捂住不由笑了出來,復又認真而又道,“會的,肯定會的。”
次日呼韓邪單于便返程了,於是二月很快又過去。
春天很快就來了。
春天午後的陽光總是很充足很暖和的,照在屋子裡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裡。
不用當值的時候,承歡與青棉便喜歡坐在屋子裡,坐在被陽光照著的地方,或者繡花或者看書,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有叩門聲響起,青棉放下手中花樣去開了門,然後笑著回頭對屋裡說道,“承歡姐姐,是五皇子來了呢。”
然後才去行禮,劉竟倒也心情很好地沒在意這些細節。
霍承歡從桌前站起來,望過去,正好屋外的陽光透過門灑進來,劉竟周身都沐浴在陽光裡,整個人身上有一層淡淡的金色,而陽光又不是很強,所以他不是逆光的,又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表情。
對著她微微一笑。
青棉見狀也就又行了個禮,“奴婢去找小衛子。”
然後拉了門口的小衛子歡歡喜喜地跑了。
霍承歡連忙要行禮,被劉竟揮了揮手說道,“免了。”
劉竟走了進來坐在她剛剛做的位置的旁邊,於是霍承歡也就倒了茶遞給劉竟,然後便立在一旁,劉竟對她指了指一旁的凳子,“你也坐。”
“五皇子今日怎麼過來了?”霍承歡坐下了問道。
“知道你這會兒不用當值,便過來看看你。”劉竟端了茶飲了一口,“不過,也是有事情要和你說的。”
霍承歡有些疑惑問道,“什麼事情?”
“過些日子,我想去找父皇賜婚。”劉竟望著她,悠悠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什麼?賜婚?霍承歡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便站了起來。
“原來小歡歡對這件事也是很期待很激動的,我還擔心你會害羞。”劉竟瞧著她的反應,甚為滿意,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不是,這……這,”霍承歡有些語無倫次,好半天才組織好語言,“五皇子怎麼忽然想到這個了?”
劉竟望著她,“難不成你打算在這宮裡一直這麼待下去?”
“自然不是說要在宮裡一直待下去。”霍承歡搖了搖頭,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黯然,“只是,您也知道,奴婢是罪臣之後,當初本該被一併處決了的,只是當時家父倖免被殺,又送了奴婢到宮中為奴,承蒙太皇太后恩得才得以離開掖庭……”
霍承歡說著這些話,竟有一瞬間的恍惚,一瞬間彷彿是很遠以前發生的事情了,可是又一瞬間覺得好像就發生在昨天,又覺得似乎在訴說著別人的事情,半晌才回過神,回到了現實裡,“所以……只怕聖上是不會同意的。”
“我之前說過,這些並不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劉竟像是早就知道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之前劉竟的確說過讓她放心,把一切都交給他考慮,可是縱然是這樣,有些問題是不能忽視的,也是最最現實的,即便是把一切交給他考慮,這些現實問題也是不會改變的。
“我知道你的顧慮,只是你倒是忘了件事。”劉竟說道,“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