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竟看了看她,“自然是有關係的,母后選的好幾個家人子都是太子妃的備選,這些家人子入宮也有一年多了,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去,難道不奇怪嗎?”
他又說,“何況,就連去的原因也很奇怪,說是暴斃。母后吩咐了只說是病故了,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
霍承歡低低抽了一口氣,心中還是有些駭異,自然也聯想到了之前劉竟說的那些話,“所以,五皇子的意思是,假設之前害司馬良娣的那個人存在,她這次又害了這個家人子嗎?”
劉竟聲音涼涼的,“不是假設存在,而是確實存在的。”
“可是五皇子,這不能確定害家人子的人就一定是害司馬良娣的人啊。”霍承歡忍不住問道。
“你也可以不認為他們是一個人,只是我認為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存在。”劉竟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霍承歡下意識將眼睛轉開,盯著地面,腦海中忽然好像有一道光閃了一下,她聯想到了前些天在上林苑遇見的那個女子,她連忙將這件事說與了劉竟聽,末了問道,“那個家人子看上去也有些奇怪,會不會她就是害那個去了的家人子的人?”
一句話說下來竟有些像繞口令。
劉竟摸了摸下巴,終究還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這些家人子原本選進宮當宮人是為了服侍父皇的,只是父皇一直沒有注意過她們,被選為太子妃的候選人也就是這幾天才發生的事,那她們也自然談不上會去嫉妒我大哥的姬妾了。”
“何況,這個害司馬良娣的人能做到這樣不被人發現——甚至都能不被司馬良娣本人發現,應該不會是一個才進宮的家人子能做到的,畢竟那些家人子平日裡根本不會去太子宮。”劉竟又補充道。
“若不是上林苑那個的家人子,又會是誰呢?”霍承歡眉頭緊鎖,有些手腳冰涼。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劉竟忽然對她笑道,“小歡歡,就憑你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查出來,所以你只慢慢地留意著吧。”
霍承歡在心裡瞪了劉竟一眼,“五皇子,你說得輕鬆,可是奴婢如今哪有心情慢慢地留意著?”
卻又很期待聽到劉竟說一句,“不是還有本皇子嗎?”
劉竟不在意拍拍她,不經意的一個動作,有人卻會亂了心神。
“你不是一個人。”劉竟誠懇說道。
他終於還是說了!霍承歡有些雀躍。
可是,等等,這句話為什麼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枯槁
劉竟卻絲毫沒覺得剛剛那句話有什麼不妥,反倒是凝視著霍承歡,目光可以用情真意切來形容。
嘟著嘴想了一瞬,霍承歡還是決定相信劉竟剛剛那句話是關心她的意思,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我倒是有一個猜測。”劉竟忽然開口道,“司馬良娣臨去前說是有人嫉妒她才讓她丟了性命,歲不至於這麼誇張,但也很符合害她的人的動機。”
頓了頓,他又說,“這次去的那個家人子,聽聞長得很是貌美。”
說到這裡,他停住了,霍承歡等了半晌也沒見他開口,便問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聽聞那貌美的家人子的眼睛長得尤其像司馬良娣。”劉竟問道,“你說,若這個家人子被我大哥遇見了會怎麼樣?”
“也許皇太子會想起司馬良娣?”霍承歡猜測道。
“然後呢?”劉竟學著她剛剛的語氣問道。
“然後……或許太子會對她……嗯,多一分重視?”霍承歡又搖搖頭,“那也不一定啊,畢竟即使再相似,她也不是司馬良娣啊。”
“這個你我誰也說不準。”劉竟也沒反駁她,“不過,我想說的是,你可以暫時不用太過擔心,這人應該是針對我大哥身邊的女子的,無論是司馬良娣,還是那個貌美的家人子,都有可能是我大哥會喜歡的人,可是我大哥現在這麼厭惡你,你應該暫時是安全的。”
霍承歡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雖然有些荒謬,可是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難道自己該慶幸現在太子對她的厭惡?這樣想著,心情便有些沉重了,什麼時候別人的厭惡成了她的慶幸?這讓她有些不舒服。
“若沒有什麼事的話,奴婢就先告退了。”又看劉竟差不多也說完了,於是便打算屈膝行禮。
“也罷,你回去吧。”劉竟擺擺手,又叮囑一句,“總之這件事你也別太過著急了,慢慢留意著就是。”
這句話他剛剛已經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