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動了胎氣小產了,頂多也就是傷了身體不會再有孩子,怎麼會直接去了呢?”
是啊,仔細想來,司馬良娣的症狀更像是中了劇毒的人不治身亡,一個好好的、一直健康的人,怎麼會小產之後便一命嗚呼了呢?
“司馬良娣去前是說有人詛咒她……”良久,霍承歡低頭輕聲說道。
“小歡歡,你莫不是也相信這樣的言論吧?”劉竟挑起了眉頭。
“自然是不是。”霍承歡連忙搖頭,“司馬良娣臨去之前單獨喊了奴婢的名字,奴婢怎麼會詛咒她呢?可是,若不是有人詛咒,她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劉竟聲音漠然,“這世上不存在被別人詛咒出事的事情,有的只會是人為。”
霍承歡重複道,“人為?”
劉竟點頭,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不僅是人為,而且還是一場蓄謀已久的人為。”
好像有一記雷在霍承歡耳邊炸開,她的耳朵好像在轟轟作響。她不是沒有聽說過宮裡這些算計、陰謀,可是真正遇上還是第一次,而且第一次,她就已經被牽連了深陷其中。
“誰會做這麼長時間的預謀去害司馬良娣?”霍承歡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一絲沙啞。
“我不知道。”出乎意料的是,剛剛一步步說得頭頭是道的劉竟忽然一口說道,“我只知道這些。”
霍承歡嘆了口氣,劉竟說了這麼多,應該也是很大可能的,可是他此時說不知道,那這麼多話不就白說了嗎?縱然知道有人陷害,不知道那人是誰,劉姡Щ故竅嘈潘韭砈兼妨偃デ暗幕鞍 �
“其實太子的姬妾,和父皇的嬪妃們差不多,我大哥給了司馬良娣那麼多寵愛,難免早就引起了別人的嫉妒,這樣的計謀肯定早就預謀好了的,那個時候你還在掖挺吧。”劉竟望著她說道。
“這樣的道理,我大哥難道會不知道?”劉竟又問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劉姡г緹鴕恍娜隙�慫韭砈兼返乃搗ǎ�慌擄閻ぞ莩實剿�媲埃��嘉幢鼗嵯嘈擰�
“還有一件事。”劉竟輕聲開口,“小歡歡,你就沒有疑惑過,司馬良娣為何會突然喊你的名字?而且,為何會突然連名帶姓地喊?按理說,她應該是不屑於知道你的名字的。”
確實,這個問題霍承歡沒有想到過。
“除非,是有人故意告訴她。”劉竟繼續輕聲道。
一件件事情這麼敘述下來,霍承歡只覺得身體一陣陣寒意,即便她開始不願意相信,聽到最後也不得不相信是有人故意為之了。
只是這人是誰?她自問從來沒有主動惹過或者得罪過什麼人,唯一有一些衝突的就是司馬良娣,可是司馬良娣想對付她也犯不著用自己的性命作為代價,何況,司馬良娣想對她做什麼是很容易的事情。難道是劉姡�切┘ф�刀仕韭砈兼凡派柘鋁蘇廡�磕撬�且裁揮欣磧燒攵運�舫謝棟 �
怎麼想都想不出是誰,只覺得初春的天忽然很冷。
☆、相許
好像有許多問題一下子湧入腦海,充斥著整個腦袋。
霍承歡晃了晃頭,想把這些折磨人的問題都從腦子裡晃出去,可是越晃頭越亂,好像在和漿糊,腦子裡的東西都和成了一團,更沒有頭緒了。
她一向不喜歡考慮這麼多深奧的問題,於是便想先把問題偷偷都拋到腦後,暫時先不去管。
若是能最好永遠都不管才是最好,可是那是不可能的,那至少現在不要耗費精力。
偏偏劉竟不願意放過她,步步緊逼,目光如炬凝視她逼問道,“你如今知道了這些事,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能怎麼辦呢?總不能去查這些問題吧。且不說她馬上回去便要接著被禁足,即便她此時能在宮裡隨意行走,只怕也沒能力去查詢這些問題。既然劉竟說了這是場蓄謀已久的陰謀,那始作俑者肯定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說不定在宮裡還有些地位,豈是她這樣的小宮女可以查得到的?
可是若不去查,難道就這麼一直被禁足著等著?等到劉姡�翹齏穎�說囊跤襖鎰叱隼春笤儐氚旆ǔ頭K��
本來思緒已經夠亂了,在這麼一被逼問,只覺得要崩潰。
霍承歡覺得這些問題已經超出她能考慮的範圍了,只能老老實實搖頭,木訥道,“奴婢不知道。”
劉竟有些恨鐵不成鋼,甚至覺得剛才那麼多話都白講了。忍住對她翻白眼的衝動,深吸一口氣,“所以你就願意這麼整天呆在屋子裡動也不動?”
霍承歡連忙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