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仃的幻夢裡,似也漂浮起無聲的哀歌。
那裡有血的味道。
毫無疑問,這等訊息;就像是一道深邃無邊的漩渦,無聲地飄蕩在每個人心頭;時刻窺伺著鮮活躍動的生命。乘人不經意間,猛地張開血盆大口。
陌寒道:“小羽,你要去接那個孩子吧?我們先進營地。”
白羽點點頭。
張道長一時皺著眉若有所思,聞言道:“也好,老韓;這事急不得。找到證據才能下結論。如果真是他們……恐怕得驚動很多人。”
韓老頭一頓;側首看了張道長一眼,爬滿皺紋的眼角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意味:“到了門口,自然要進去。只是老張,你打算把這訊息遞上去?”
這“遞上去”的意思眾人都明白。
張老道眉宇間略含一絲苦笑,道:“萬一有事呢……早點說沒壞處。如果不是,也就罷了……”他頓了頓,方才抬眼,遲疑著望向韓老頭:“我總覺得事有蹊蹺,那軍艦——是你親眼所見?”
韓老頭聳聳肩,“是方慶華親眼所見親口所說。”
陌寒顯然認得這位方長老,下意識地疑惑:“他……能分清海那邊的自衛艦?”
不是陌寒小視他們,蓬萊一向孤懸海外,與世隔絕。真的能認清那些規制各異的軍艦?還是,只看見到了一個影子?
如果,某種驚天動地的危機連十洲三島都無法抵抗。單憑一艘未知的軍艦,難道能橫渡東海?
韓老頭神色一滯,突然就笑了:“那就……等方慶華的訊息吧。不必杞人憂天。”他整了整衣冠——一身舊棉布衣服,還露著幾分內裡的棉絮。那棉絮也是暗淡而陳舊的,積年的灰燼糾纏在領口袖邊。韓老頭卻反而一身颯略,迎著風大步離去。
眾人都跟了上去,沒走幾步。領頭的韓老頭卻忽然頓住:“我說……你們準備往哪裡走?”
——走了一大段路,居然不知路在何方。還帶路帶地足底生風。可他回身問路的神情卻坦蕩至極,一點沒有矯作。於是,白羽也沒笑出來。
張道長抬起手,早習慣這位老朋友的不著調,悠然指向一片菜畦的盡頭,道:“快了,繞過前面那排忍冬架,後面就能看到守營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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