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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這麼多次,卻沒有想過可以將氣場疊加起來,達到最大效果。

不由汗顏。

短短十天,她真的還沒習慣這副軀體自帶的技能。

理論和運用,差距真是太大了……

過門禁。除了陌寒淡定表示沒有身份證,然後從系統揹包裡搗鼓一陣,翻出一張前朝的“道籍”證明;韓老頭大筆一揮,填的年紀令負責統計的小戰士一臉見鬼的表情之外。在張道長和白羽兩人兩張特殊證明的保證下,這小戰士還是在一陣撓頭後通通放行。

逃難的人哪裡都能儲存好一張小小的卡片?只是沒身份證的人太多,稽核需要時間,且後續認證,麻煩不斷。當著一眾同道,陌寒不喜胡扯。

葉觀止在此就另當別論了,三個人的來歷能讓他一手包辦……

好不容易擠進大門,一陣卷地而來的風,吹起眾人衣角。韓老頭驀然抬頭凝神算了半晌,道:“要下雨了。”

天空中一片薄雲,毫無雨意,但陽光卻不明媚,灰藍色的天空下,總有一種濛濛的壓抑感。用有神論的神棍體說——不幸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可生活處處不幸。看著那一張張猶自殘留著驚懼的臉,幸福,真的會重新擁抱,這個被神祗拋棄的世界嗎?

戰地醫院設立在營地唯一一處建築裡。

白羽暫做道別,追蹤著焦點列表中沈馨的方向,直接掠向醫院。

這座臨時醫院非常好認,就在小縣城的西北角,周圍一溜光潔整齊的冬青樹籬,水泥花壇還坑坑窪窪,露出幾塊磚紅。水泥路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修葺的,數道裂縫,刺目地割裂了年代久遠的路面。

被隔離送來的人群,還在緩慢挪動著。白羽卻一路通關過卡,趕進醫院大樓。

她原本以為沈馨會在病房裡,卻不料這個懂事的小姑娘,自從醒過來,就騰出了床位,給後來的病人。

這座小醫院只有兩層樓,簡陋地不能再簡陋。窗戶還是木格撐拉式的。那些全副防護服中,站著一個扎著小馬尾穿著小棉襖的姑娘,就分外顯眼。

——哪怕是覺醒者,也會受到屍毒影響。就像白羽他們一樣。但被感染後激發出覺醒能力的人們,再次中毒只會一陣發熱無力,而無性命之憂。白羽也不會介意身上疊了多少屍毒BUFF;在疊加層數不高的情況下,只是掉點血,還掉得不多。

所以沈馨沒有穿防護服,當然,也沒有她這麼小號的衣服。

彼時,她正在給護士端搪瓷托盤。旁邊的椅子上,全都躺著病人。四角和門口都有荷槍實彈的軍人。

而那位護士,正舉著一管針劑,利索地溶入藥粉,排出空氣,對準肱二頭肌就紮了下去。麻利得拔針止血上棉球,換了針管繼續紮下一個病人。

那速度!十秒過一人!

用過的一次性注射器,就被專門的人用黑色塑膠袋收走。收拾的人,手上還帶著厚厚的防護手套……

從沒去過急性傳染病醫院。白羽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進去。貿貿然進去,是不是會給消過毒的診療大廳帶來麻煩……

滿房間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滿屏的BUFF豔麗地快要晃暈白羽的視野。

可她知道,那些標記著覺醒的BUFF,她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好似心電感應一般。沈馨猛地回頭,透過木質門框中一塵不染的玻璃,綻開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白羽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過劇情 ,真不是一般的憂傷TAT

我都想三句話交代完一件事,直奔主題去東海TAT

☆、第49章 論半坡人之建築學

帶回沈馨的時候;陌寒師傅正在找刀,亦或是——鍬?

三個男人尋到的一處安歇之地,居然是一棵老槐樹——唯一差可告慰的是,這株槐樹是這片營地裡最長壽的生物。粗大的枝椏彎彎垂下來;再慢慢撐上去,無聲中舒展出一天一地的枝椏。那些枝椏是蓬亂的;然而末梢卻柔順地靜默在凍白的冬日裡。

——冬日裡沒有綠葉,蓬亂的枝條卻濛濛罩著一層綠意。那綠意隱在蒼老的樹皮裡,反而催生出一樹蓬勃的生機。

這是個好地方;下意識裡;白羽就明白了他們為什麼選中這裡。

槐樹周圍似乎有一道土夯的遺蹟。不知是哪年哪月的房子,留下這一道土牆的舊痕。日曬雨淋,也辨識不出曾經的輪廓。但地上的泥土;卻細膩而堅實。用專業人士的專業術語來說——這是一層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