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向著我,還是向著他們!我今天死不瞑目,一定要問!
【隊伍】蘇妍:向著你多一點,你可以死了。
【隊伍】葉觀止:……人!艱!不!拆!
白羽抵著頭掩飾嘴角的笑意。陌寒橫眼淡淡掃去,暗暗失笑。
卻聽謝懷衣繼續道:
“……他們切實緩解了甘陝一帶部分救援壓力。諸位可能對它的名號有所顧慮。我可以明確告知諸位,軒轅容本人不是修行人。只不過,他手裡有一份貨真價實的‘軒轅令’。”
謝懷衣說得一本正經,面無表情。可這與肖廷聲單方面向他們透露的訊息,有一些細微的出入。
韓子和驚詫地叫起來:“不是修行人?那……肖廷聲他告訴我——有人持‘軒轅令’願舉全修行界之力,結成聯盟,共度眼下難關——又是幾個意思?”
謝懷衣鋒利的唇邊浮起一絲淡笑,見到蕭皓淵的反應,他已經確定了軒轅容的底細:“1月3日,軒轅容釋出了這項宣告。韓先生應該知道,就像修行人不該插手時政一樣。我們也不方便插手你們的事情。”
蕭皓淵微微一怔,這個人的名號他卻從未聽過。修行界雖然幽深浩瀚如汪洋大海,可行走於世的,不過數百人而已。一個人,絕不可能全無聲息的橫空出世,這個軒轅容是何方神聖,他本來也不會在意。可這個姓氏,配上那面令牌,就不得不令人沉吟三分。
他從下都匆匆趕來。臨行前,卜運算元就將葉觀受賜軒轅令的訊息告訴了他,天下宗門不日傳遍。這對於深陷浩劫,自顧不暇的修行界,有著不可比擬的號召力。甚至直接推動了蕭皓淵的申城之行。只要帝都與歸墟即將現世的訊息傳開,風雲齊聚,將勢不可擋!
這枚罕見的神器,背後的代表的意義誰都明白。葉觀止有,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緣法如此,無可爭議。可軒轅容又是誰?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一想起木仰之先前提及的“約定”,蕭皓淵便越發舉棋不定。
韓子和看出了蕭皓淵的遲疑,面向眾人道:“蕭前輩不知道這軒轅容是何方神聖,那麼整個帝之下都的修士,也不會知道。像這種憑空出現的人物。要麼是天命之人,要麼就是個普通人。或許時間一久,就能見分曉了。”
“普通人會有那塊甩都甩不掉的牌子?”葉觀止苦了一張臉。
韓子和看著葉觀止虯結在一起的五官,朗朗一笑:“那就是應運而生的人咯?”
這分明是個玩笑,內容卻讓人一點笑不出來。
謝懷衣道:“不論他是什麼人,只看他做什麼事。這是張道長的原話,謝懷衣借來一用。既然天下道門,將齊聚東海。你們在申城一地,最好推舉出一個負責人。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謝懷衣深知這群人自由散漫起來,無組織無紀律,更不會喜歡被世俗力量束縛。處理這群人的方法只能是讓他們自己管理自己。所以如此提議。
一個龐大的計劃,緩緩在他心底醞釀。
韓子和蒼老而清洌的眼睛裡浮起一絲警醒,問得略有深意:“謝將軍以為誰合適?”
謝懷衣皺眉,彷彿十分坦蕩:“道門之事,原則上我不適合插手。”
陌寒神色微微一動,與韓子和對視了一眼。他們這群活了一百多年的人,總是能從隻言片語裡嗅出異樣。
肖廷聲與謝懷衣都從平京來。可肖廷聲對修行人的態度卻與謝懷衣出入甚巨。這種差距不可能僅僅是因為兩個人風格不同,一定是最高層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現在為時尚早,不可定論。謝懷衣的建議又切實可行。
韓子和只微微一笑,拱手向蕭皓淵道:“我這人散漫慣了,也做不來這種事情。恐怕要仰仗蕭前輩了。”韓子和作為道門駐守申城之人,本應盡地主之誼。但他生性散漫不羈,出於對前輩的尊重,推讓於蕭皓淵。
皓淵真人卻捻鬚一笑,緩緩道:“百年來,貧道來往於崑崙內外,各大宗門,忝為牽線之人,正因諸事不沾,才能周旋其中。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實際插手一時一地之事。若申城有難,八方來援,貧道願盡全力相助。這負責之人,貧道推舉陌真人。七十二年前金陵封魔一戰主陣之人,也是那場劫數中唯一生還之人。如今風波再起,更勝往昔,就不要推辭了。”
白羽心中一凜,擔憂的目光立刻落向座中的陌寒。
此刻,陌寒雖然身陷真空,法力盡失,卻不掩一身磊落。在座之中,除了蕭皓淵、韓子和、便剩下陌寒與葉觀止,算是前輩。再推辭也無可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