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回蘇家,必須要和我通報,經過批准才能回去。”
“哪那這樣的,那是我家。”
蘇溫嘀咕著,不由笑起來,李東商手從她腰際圈過,握住她的雙手,正色說道:“你家在這呢,別亂認門,你是不是最近近視了?”
“噗~~”
蘇溫忍不住笑出聲來,歪著頭看他,“才沒有呢。”
“不生氣了?”
李東商笑起來,食指勾纏著她的手指,柔聲說:“溫溫,我不會放你離開,以後蘇家的事你別管了,交給我處理,好不好?”
“爺爺身體不好,你逼太緊,會讓我爸為難的。”
“我有分寸,我們都還等得起,只是你要站在我這邊,我需要你支撐著,溫溫,交給我,相信我,好不好?”
“好。”
溫溫乖乖點頭,他已經退讓到這個地步了,她不捨得他再為難。
有她允諾的這個字,李東商才算鬆了口氣。
這個字代表了她願意與他走下去的決心,雖然無論她允諾與否,他都早早寫好了結果,但這個字卻會讓走向結果的過程,充滿歡樂。
在蘇家受了一番訓斥,又被他氣了一路,溫溫很困,偎在他懷裡聽他說話,聽著聽著就睡著了,手握成拳抵在他胸前,不安地蹭著,想找個舒服的姿勢。
李東商低頭在她髮間親吻一下,小心抱起她放到床上,脫了鞋子幫她蓋好被子,她動了動,歪著頭睡去。
他輕輕合上門走下樓去,江秋蘭正在喝茶,看了他一眼,戲謔地說:“怎麼,被趕出門了?”
李東商笑笑,給自己倒了杯茶,握在手中笑眯眯地說:“她怎麼捨得。”
“這麼快就和好了?下次我得教教溫溫,男人不能這麼寵著。”
“媽。”
李東商無奈,自從和李成林在一起,似乎也被他的習性感染,江秋蘭優雅依舊,只是多了些惡趣味,越來越喜歡逗人了。
“好了,不逗你了,回頭我約了杜宛喝茶。”
“……”
李東商臉色變了變,沉默不語。
江秋蘭笑道:“好啦,不就是放下身段求和麼,又不會少塊肉。”
“媽,對不起,我讓你為難了。”
“胡說什麼呢,我也是為了溫溫好,早點解決這件事,免得她左右為難,等她一畢業立刻把婚禮辦了,免得我再提心吊膽的。”
李東商點頭,還有一年的時間,可千萬別再出什麼岔子了。
灣湖咖啡廳——
優雅的樂聲在大廳迴旋,是卡農鋼琴曲,溫柔中透著輕快,那種感覺,就像小女孩清早踩著露珠在歡笑,陽光明媚。
江秋蘭坐在玻璃牆邊,心裡的沉重被琴聲卸去幾分。
杜宛推門進來,她今天穿了件深藍色絲裙,她天生膚色偏黑,穿深色的衣服會顯得大方得體。
杜臉色冰冷,宛直直走過來。
江秋蘭有心求和,主動打招呼,幫她點了她喜歡的黑咖啡。
“你找我什麼事?”
杜宛直截了當地問,江秋蘭攪著杯中的咖啡,笑了笑說:“宛宛,咱們的恩怨都已經過去了,孩子們都是無辜的,不該為了上一代的恩怨去毀了後輩了幸福。”
杜宛冷笑,雙手按在膝上,冷冷地說:“你是來替你兒子求情的,還真是小瞧了你,為了兒子,連仇都能放下。”
“宛宛。”
江秋蘭鬆開手,認真地說:“難道真的要老死不相往來嗎?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守著仇恨過日子又能怎樣?頂多多一些不開心,我們從前就是很好的朋友,不如我們都放下,溫溫嫁過來對我們都好,我想,你也不想和我做仇人吧?”
“好朋友?”
杜宛重複她的話,眼眶泛紅,雙手用力握住咖啡杯,拼力遏制自己的怒火,聲音還是忍不住拔高。
“你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從來沒把你當朋友看!江秋蘭,你兒子毀了我女兒,柔柔本來該和別家女孩一樣,乾乾淨淨開開心心地上學,可是現在她不停換男朋友,流產兩次,爸氣得都要把她趕出家門了,你現在還跟我講放下仇怨!”
“那你現在是在怪我嗎?當初你瞞著我,把我當傻子一樣欺騙,你怎麼不去懺悔你差點毀了我?到現在你連一句對不起都沒對我說過!”
江秋蘭再也忍不住,厲聲斥責。
“對不起?你配嗎?是,我是隱瞞了,可是是我逼著李成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