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是不可能住手,樓家倒還有可能,你與其去求樓家,不如去找蘇家找杜宛,溫諾其實要的就是一句對不起。”
“那我兩邊都跑一下吧。”
蘇溫掩口打了下哈欠,又想到一直推脫沒說的事,她理了理思緒抬手揪他的衣釦,左撥一下,右撥一下。
“溫溫啊,說吧,什麼事?”
他對她的脾性瞭如指掌,看她的動作就知道她有事要說,溫溫抬眼看他忙又低頭,捏著衣釦小聲說:“我找到工作了……”
氣氛瞬間冷凝下來,蘇溫知道他生氣了,他之前一直不同意她出去上班,兩人因為這事幾天就要討論一次,都交鋒失敗,結果她更牛,直接先斬後奏了。
“你現在是在通知我?”
李東商聲音淡漠,眼神藏著怒火,蘇溫坐起身來,雙手交按在腰間,認真地說:“東商,我不想在家閒著,我真的很想上班,工作不是罪。”
“媽怎麼說?”
“媽同意了。”
李東商眼角抽搐幾下,一個電話撥到江秋蘭那,不一會結束通話,直接下床去敲了江秋蘭的房門。
江秋蘭靠坐在床上,臉上帶笑,李東商站在床邊沉聲說道:“媽,你怎麼反著勸?”
“你看你,急什麼?我答應當然有我的理由,先坐。”
李東商坐下來,緊盯著她等她說,江秋蘭認真地說道:“東商,其實我是一直贊成溫溫去上班的,你們現在新婚還好,婚姻久了會出現各種問題,婚姻是需要維持的。”
“我不明白。”
“你等我說完,你現在是新婚,覺得她應該每天都在家等你,覺得這樣好,可是一年過去,十年過去,你的心境會變,你的這種歸屬感會變弱,十年的家庭主婦生活,她只圍著你轉,你多少會有厭煩感。”
“不要告訴我你不會,承諾誰不會說?說的時候都是真心的,可是這個世界什麼都在變,包括人心感情,等你稍有厭煩的時候呢?溫溫可能已經變得依附你而活,她當時這樣說的時候我立刻就贊同了,我們家不缺錢,你也可以每天賦閒在家,設身處地而想,讓你每天不上班天天呆在家,你受得了嗎?”
“不要說女人和男人不同,都什麼年代了?女性早獨立了,所以我同意溫溫去上班。”
李東商沉默著不說話,江秋蘭以為他還想不通,笑出聲來,無奈地說:“只是份工作而已,又有什麼大不了?”
“我還不是怕她辛苦。”
李東商不情願地嘀咕一句,江秋蘭知道他是想明白了,抬腳踢他一下,“好了,我明天還要去試禮服,別煩我了,趕緊回去睡覺。”
江秋蘭和李成林已經領證,正在準備婚禮,只是兩人都是二婚,又是小叔子和嫂子,不宜張揚,也只是宴請下親朋好友。
李東商起身離開,蘇溫還坐在那裡等,手不安絞動著偷偷看他,對上他一眼眸又慌忙張開。
李東商面無表情地上床,背過身去冷冷地說:“你得逞了,媽逼著我同意,到底誰是親生的,這什麼日子!”
蘇溫爬過去捏著他的衣袖晃了晃,他不為所動沒感覺到一樣,她趴過去抱住他,軟聲哀求:“別生氣了,求你了求你了……”
李東商冷著臉轉過身,盯著她瞧,突然忍不住破功笑出來,蘇溫呆了下笑著撓他癢癢,李東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無奈又委屈。
“我在家裡的位置就跟楊白勞一樣,兩個黃世仁,一大一小。”
他說著一口咬在她唇上,溫溫在他唇間舔了一下,紅著臉說:“謝謝。”
“這就完了?”
李東商挑眉,眼眸幽暗,蘇溫咬著食指看他,受不住他眼中的飢渴,忙別過頭去,他曲起她的小腿,一路撫摸向上。
“溫溫,以身相許是正道。”
“……”
樓宅——
樓寧寒合上房門,溫諾正坐在床上生氣,他上前柔聲說:“諾諾,溫溫離開的時候很難過。”
溫諾咬住嘴唇不說話,樓寧寒嘆了口氣坐到她身側,“其實司家足以將蘇家整到破產,你完全可以抽手了。”
“我偏不!”
溫諾厲聲說道:“我什麼要抽手?我就是要和司家聯手整到蘇家破產!”
“諾諾——”
“好了,你很煩!”
溫諾推他一把,不耐煩地叫道:“你討厭死了!當初允諾我報仇的是你,現在千方百計攔著我的還是你!你做好人做上癮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