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回去洗個澡睡一覺,你太累了。”
楊莫似乎真的很累,回到家就睡著了,睡得很沉。
蘇溫怕吵醒她,打算到客房睡,剛鋪了床李東商就推門進來,蘇溫直起身,“怎麼還不睡?”
“你鋪床幹什麼?”
“睡覺啊。”
蘇溫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彎身打算繼續鋪,冷不防腰被他握著翻轉過來。他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發生頻率已經很高,但溫溫還是嚇了一跳,眨了下眼不解地看他,表情很無辜。
“溫溫。”
李東商嘆氣,認真地說:“我的床很大,完全夠你在上面打滾,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到客房來再佔著一張床。”
“……”
溫溫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不等她想好說辭,他已經拉著他往外拽去,溫溫急了,平時偶爾說話晚了,他困了會直接在她那裡睡下,可是無心和刻意的意義是截然不同的,她拒絕刻意。
“別鬧了。”
“以後都要睡在一起的,你早點習慣,我們結婚後都不用磨合了,乖了,我明天上飛機,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呢。”
“東商……”
溫溫急了,直覺自已像書上說的,被土匪強搶了一樣。
李東商拽了幾下覺得不得力,轉身直接抱起她,溫溫掙了幾下,氣憤地打他的肩,撓癢癢樣的力道,像她的人一樣秀氣嬌弱。
李東商笑笑不當一回事,抱著她回房,他的房間色調要偏重一些,因為女主人不上心,十足的男人風格。
“好啦,我又沒說錯。”
李東商抱著她壓到床上,溫溫氣鼓了臉,握著拳頭在他肩上大力捶了兩下,嫣然的嘴唇微微嘟起,動人的可愛。
李東商猛地噙住她的嘴唇,狠狠吻了一氣,啞著嗓子說:“我本來想讓你直接搬到我房間,或者我直接搬到你房間,現在看來,我的定力練得還不夠,還是算了吧。”
蘇溫眨了一下眼睛,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聽明白了他最後一句話,不由鬆了口氣,他逼得太緊,她次次妥協,有時會覺得心慌,都快失了方寸。
“不許露出這種表情。”
李東商捏她的臉,抱她一起靠在床上,蘇溫摸摸臉,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以示自己反駁的決心,表情他都要管,也太霸道了。
李東商輕笑出聲,握著她的肩將她按到懷中,柔聲說:“明天送我到機場。”
“嗯。”
蘇溫聲音悶悶的,透著不捨,李東商臉色放柔,拇指摩挲著她的肩,嗓音帶著醉人的溫柔,“記得要想我,有時間我就回來看你,還有,楊莫的事你不要操心,你朋友遠比你想象的要聰明,她知道自己要什麼,你不要多問,有任何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
溫溫乖乖點頭,收緊手臂,臉在他胸前蹭了蹭。
李東商眼波柔軟,真是捨不得,該死的學業!現在他有點羨慕方竟玦,做個紈絝子弟就不用在意這些,只管逍遙自在就好。
可是為了兩人以後的長遠幸福,這點不捨還是得忍著。
他嘆了口氣,叮囑道:“儘量少回蘇家,你每次回去,我都提心吊膽的。”
溫溫神色一黯,蘇家兩個字像有千斤重,沉重地壓在心上,她埋下頭去,輕輕嗯了一聲。
“不要多想。”
李東商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說:“交給我就好,出任何事都有我在你身邊。”
“嗯。”
溫溫吁了口氣,不再想下去。
第二天一早,溫溫送李東商上了飛機。
蘇溫以為楊莫會改變主意,早飯的時候她什麼都沒吃,一臉平靜地說要醫院去做手術,蘇溫沉默了一會,沒有阻止她。
江秋蘭還在李成林那沒回來,蘇溫請了假讓司機開車送她們到醫院去,楊莫約了醫生,她們到的早,手術時間還沒有到。
不論哪家醫院,走廊都帶著一股陰森的寒氣,兩人坐在長椅上等待,楊莫面無表情地盯著牆看,手擺在膝上,指尖微微顫抖。
蘇溫握住她的雙手,她回過頭看著她笑,卻是比哭還難看,蘇溫覺得難過,小聲說:“莫莫,你要是後悔我們就回去,你再想想好嗎?”
楊莫搖頭,低聲說:“只是個孩子而已,我不想再賭一次,用我和孩子兩條命賭方竟玦的責任心,我更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後像我一樣,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一輩子做私生子被人欺負,還是讓他早早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