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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家是用什麼來作肥料養花的了。”

歐陽守嘆道:“虧得嚴姑娘你現在還有心情說笑?”

嚴若涵也嘆道:“我這是苦中作樂。”

人有的時候想哭,卻不哭不出來反而會笑,而有的時候一點也不想哭,反而眼淚會神奇的控制不住的往出鑽仔細想想,人確實夠奇怪的,不管有事的、沒事的,全都喜歡將自己壓得喘不過氣,潛意識裡都喜歡去體驗那種哭不出來又笑不出來的感覺才滿意。

所以苦中作樂也未必是一種好的做法,誰能保證在苦中作樂的人不是逃避、不是變相掙扎呢?

歐陽守在將那兩具屍體埋了之後,對著嚴若涵問道:“嚴姑娘,你,恨過舞二小姐嗎?”雖然她口中不說,但他知道她非常介意這件事。

可面對這個問題,嚴若涵自己也說不清,她幾乎思索了好一陣子才開口道:

“這個問題很複雜,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怕她、恨她,又或者討厭她;只能說:我曾經怕過她、後來又恨過她、現在又有點討厭她。可是,我總覺得,這些都是我自己種下的因;”

“如果我沒有愛上啊魂,沒有激怒她,甚至不曾認識她,那麼她也許會快樂。就像驪山之上無心道長說過的那樣,或許,我才是多餘的。”

“胡說。”歐陽守急忙打斷她的胡思亂想,喝令出口:“我認識的嚴姑娘善良、體貼怎麼會是多餘的。”

“而且,在我看來,那舞小姐也未必會做的比嚴姑娘更好。”

“就拿最近生的事來說,如果是她恐怕早已折騰的尹家上下不得安寧了,她根本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

“若你是多餘的,那麼我想就沒有人合適了。”

嚴若涵楞了楞,聽了他一番激動的言論,不由得咯咯咯笑了出來,人就是這樣,雖然有些事自己認為挫敗感十足,可一聽到別人安慰的話語,就又恢復了生機:

“謝謝你安慰我。”

不管生什麼事,只要看到嚴若涵甜美之容,歐陽守的心裡就會十分平靜,他的心恐怕早已經被她佔據,五年,十年,或者一輩子、或者此生;

總之,他已經無法將她忘記;

只可惜,這一場相見恨晚的情愫在還沒來得及綻放之前,就已經註定了悲劇,這一生,註定他只能默默的守護她。

“那我們進去把酒罈處理下,然後就去綺羅堂找少堡主。”

她點頭,附上一抹滿足的笑容應道:“恩。”轉身跟隨他一同又回了酒窖;

可雙眸之中仍舊暗淡無光,嚴若涵在意那女人臨死之前說的那句話,‘救’?

顯然這是說舞寧被囚禁在這裡,可啊魂說要娶她,為什麼又要將她囚禁於此?如果她不是自願的,那麼啊魂他……

一股強烈的預兆竄入腦海,好像慕楓的功夫是需要紫微星的,而舞寧是慕楓最大的死穴……

那麼,她是不是已經想到其中的關聯了呢?

這些問題佔據著嚴若涵的大腦,但她也知道無論她怎麼問,啊魂也不會告訴她,歐陽守也不會,沒有人會,於是她決定不管如何,這件事不在問起,她要自己弄清楚;

將圓潤的大酒罈一罈一罈的綁好,然後撕掉上面的大大的紅色名字,在將它們安靜的放在角落,一切都處理好之後,二人踏出酒窖,已是晌午十分。

溫煦的陽光既不刺眼,也不猛烈,天氣也不再燥熱,這樣的溫度似乎剛剛好,而且時常會有小風輕撫,十分清爽。

嚴若涵與歐陽守一前一後的走著,嚴若涵緊緊跟在歐陽守身後,但與來的時候不同,嚴若涵不再消沉,而步伐上反而有了些輕快;

牆頭上,兩個腦袋探了出來,是兩個頭花白的老人,看他們一臉不悅的樣子也知道,他們對爬牆的事相當煩感:

鬼婆婆怒道:“都這麼大的年歲了,還要做起偷雞摸狗的事,你說這宮主到底在想什麼啊。”

南宮豹伸手拉了一把鬼婆婆道:“我看宮主是愛不著所以就折騰咱們這把老骨頭。”

鬼婆婆道:“你說尹家這麼大,咱們要到哪兒找嚴丫頭?莫不成要一間間的找?”

南宮豹隨手一指,道:“就那邊吧,去那邊看看。”

鬼婆婆忽然扯住南宮豹的衣角道:“誒……你看那邊?那不是嚴丫頭嗎?”

南宮豹貓著身子,細細看去,花園裡的石徑小路上,嚴若涵正跟著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有說有笑的走著:“她前面那個男人不是姓尹的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