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才能睡下,才能不去胡思亂想。
可終究入夜後的安靜,會讓她聽見自己落淚的聲音。
不可否認的是:舞寧成功的毀了她,她再也沒有之前的勇氣跟信念去做什麼、去爭什麼,她就像是一隻鴕鳥,將自己的頭紮在土裡,不去聽,不去看,用最後的力氣再欺騙自己。
一個女人在無助的時候,孩子會成為她的信念;
嚴若涵雖然不是母親,但面對寶寶的時候卻更勝於一個母親,她疼愛這個無人疼、無人愛的孩子,時間久了,尹家這個多出來的孩子也就順其自然的住下來了;
這天清晨,院子傳來幾個婢女的嬉笑聲,推開窗子,她讓那些清脆悅耳的聲音飄進來。
“翠兒,你聽說了嗎?聽說大少爺要娶個美人回來。”
“可是,咱們這不是有個……”
妻子?小妾?嚴若涵期盼著能從那些丫頭的嘴裡聽到些稱呼,至少曾經證明過她的身份,可沒有,她什麼都不算。
他怎麼可以,他怎麼能這麼欺負她,忍不住的眼淚又悄悄落了下來。她甚至還是不敢哭出聲,只能偷偷的忍著落淚。
“你聽說那個美人是誰了嗎?”
“我只聽說名字挺好聽的,叫舞寧。”
這句話,幾乎讓嚴若涵心痛到窒息,他怎麼可以……他明明知道是她害他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為什麼?
門外,腳步聲傳來,很快的,一雙白色的繡鞋映入眼簾。
她甚至誤以為是啊魂來跟她解釋這一切的,可笑的是,那個人是他的母親,急忙擦掉了眼淚,她喚著:
“溫姨。”諷刺的是,這聲溫阿姨叫的正好,正合適她的身份;
溫雙兒聽見樓下丫頭們的嬉笑聲,急忙走過來一把替她將窗子拉上:“那些丫頭就會亂嚼舌頭,不聽也罷。”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對嗎?”
見她如此消沉,溫雙兒默了片刻:
“真真假假很重要嗎?”
“難道溫姨覺得這不重要嗎?”
“魂兒是暗月堡的少堡主,他做每件事都一定有他的目的,你應該要相信他才對。”
相信?她現在只想見一見他,聽他親口說些什麼:
“我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甚至不知道他是否還在乎我。”
溫雙兒搖了搖頭道:“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知道,嘯龍那小子都告訴我了,尹孤魂那個混賬小子揹著老孃跟驪山上那無良道士學‘玄火’,他根本不知道那邪門功夫有危險,跟你圓房之後現在什麼武功都沒有了。”
“那他現在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