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涵不是故意在躲他的手,只是如今每碰一下都是撕裂般的痛楚,一張臉上火辣辣的只覺得燒得慌。
“對不起,我想,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被他打的。”
嚴嘯龍徒然一驚,看著眼前的女子,竟也有些心疼;明明是她自己比較吃虧吧,明明是她傷的比較重吧,為什麼她還能來關心別人:
“嚴姑娘,你千萬別這麼說,我怎麼會怪你。”沉默了片刻,尹嘯龍繼續說:“我只是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致陰之女,老大呢,他是否一早就知道?”
“致陰之女到底是什麼?”嚴若涵突然拉起尹嘯龍的手,盈盈問道:
“你真的什麼不知道?”
她搖搖頭。
“天地分陰陽,男為陽,女為陰,這致陰之女就是說全天下體質最為陰寒的女子。”
“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別人怎麼會知道的?而且我根本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別的。”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身體的變化,只是凌倉宮的人行事向來詭異,他們找人似乎是靠觀星之術來。只是我不懂,為何他們要殺你,若你做了宮主夫人慕楓可謂就事半功倍,到時候誰又能阻止他。”
“……”她也不懂,突然感覺自己被‘危險‘盯上了,“呀,對了。”她猛然想起“尹孤魂說他會去救人,我突然很擔心他。”
“老大說去救人?”尹嘯龍突然一臉詫異:“他一直覺得舞二小姐是個麻煩,怎會突然……”
“嘯龍,詭馬坡在哪?我不想留在這裡。”
尹嘯龍淡雅一笑,問道:
“是我們嚇到姑娘了?”
“不是的,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有危險,只是我不喜歡留在這裡。”
“不管怎樣,嘯龍對姑娘誓,絕對會保護你。”沉默了片刻,他又道:“有些事情,嘯龍本事不應該多嘴,只是……”
“什麼事?”
“你……可與老大他……老大他……額……行,過,房。”
猛的,嚴若涵感覺這張臉比剛才更辣更燙了:“你,你什麼意思啊?”
這尷尬的氣氛讓兩人顯得不那麼和諧:
“不是,姑娘可曾記得滿月那天在菊池鎮客棧中我曾叫你勸老大放棄的修煉‘玄火’,我說過那會要了他的命,可是姑娘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嗎?”
嚴若涵再次搖了搖了頭。
“玄火跟魔天決相似,同是天下最烈性的上盛內功,只是不同點在於一個需要調和陰陽,而一個則必須是純剛之身。”
“那就是不能碰女人?”嚴若涵瞪大眼睛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一般女子造成的傷害並不足以致命,但是姑娘的體質若是被修煉‘玄火’的人碰了,只怕會……五內俱焚,生不如死。”他稍顯頓了片刻,蹙起眉說:“我家老大偏偏就是在修煉‘玄火’。”
……
嚴若涵感覺心頭一緊,難怪,他要問他們是否同過房,
“正如你所說,如果同過房,那他不就……”
“那麼,姑娘對老大是怎麼看的?”
“我,我……”聲音哽在喉管,就是出不來,想說她不討厭尹孤魂,想說她其實還蠻依賴他的。可是說不出口啊。
他還在等著下文,結果等來的只是她愁容滿面,趕緊解釋道:“嘯龍是多嘴的,其實嘯龍並不瞭解姑娘過去,只聽說你是‘從天而將’。家在那裡,都有些什麼人,姑娘隻字未提過,至於跟老大的事就更是自知不便插手,只希望有朝一日姑娘真能成為尹家的女主人。”
尹嘯龍抿嘴一笑,至少他是這麼希望的。
他的直白反而嚇到了嚴若涵,害她怔在那裡,不知所措。
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本來她什麼都不是,在這裡沒有身份,沒有故事,就像是白紙上多餘的墨水一樣,可現在突然有了一個身份,這種身份將她跟尹孤魂拉到了一起,感覺跟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再像以前那麼遠了。
而當務之急她必須先離開這裡,在這裡她一分鐘也呆不下去,畢竟這裡是只要擁有武力就可以得到一切的世界,而她只是一顆雜草而已。
為了她的安全也為了趕去詭馬坡幫助尹孤魂,尹嘯龍把嚴若涵帶出了尹家,而嚴若涵絕對不想成為他們的包袱而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她要求要在客棧等他們回來,不讓自己成為累贅,而尹嘯龍無法改變她的注意,只能默默點頭。
但客棧絕非一個安全的地方,於是他告訴嚴若涵在城外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