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的出來,拉著等在門外的陸載安道:“陸兄,可還有空著的甲子房?”
陸載安想了想道:“還有一間甲子八號房,就是位置稍微偏了些。”
徐祈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無妨無妨,還請陸兄幫忙調下房。”
陸載安應了下來,裝作無意的問道:“文家姐妹裡那對生的一模一樣的可真是稀奇。”
徐祈元苦笑:“你說老六老七?那可是對活寶,惹不得。”
回到甲子二號房,徐祈元只說這房間太小,已經換了個更大的,且請了頭牌花娘助興,生員們便興致勃勃的隨他去了。
路上,一個行在徐祈元身後的生員見他藏青色的袍服上隱隱有圈黑線,那黑線筆走龍蛇,看上去氣勢磅礴,似出自名家之手,便忍不住湊上去細看,徐祈元察覺到身後有人貼近,回頭問道:“兄臺在找什麼?”
那生員一邊眯著眼睛研究一邊回道:“徐兄臺不愧是當今國舅,這衣服上的繡紋也別具一格,小生慚愧,竟看不出究竟是何物。”
周圍的生員們聽了,也紛紛的湊上來看,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什麼,只覺得那圖案凶神惡煞,頗有些鎮魂攝魄的功效,許是為了避鬼鎮邪,不由連連稱奇。
這時,一直站在徐祈元身邊的一個男子也好奇心起,湊過來看了看,那男子高眉深目,面板白皙,倒是頗為英俊。
他遲遲疑疑的道:“這個,好像是你們所說的王八。”
王八?這麼一說,果然有幾分像王八,不對,就是王八麼,終於辨別出了這到底是何物,眾生員興高采烈的你一言我一語,俱都欣慰不已。
徐祈元臉色一變,沉聲道:“諸位還是早早入席吧。”
後知後覺的生員們方才反應過來,這做了王八的可是當朝國舅,皇上的小舅子,一個個噤若寒蟬,悄無聲息的從徐祈元的身邊走過,進到那甲子八號房去了。
徐祈元一張娃娃臉上陰雲密佈,卻並不覺得讓人可笑,陰雲中醞釀著滾滾天雷,一旦爆發,必然雷霆萬鈞。
他把外袍脫下,反著穿上,心裡默默唸道,算上這次,一共一百零八次。菊兒,這下子天干地支都全了,咱們一定會幸福終老。
文竹等人吃酒胡鬧,待到酒至半酣,聞得樓下大廳響起陣陣鼓聲,伴著靡靡之音,四隊豔姬手持綵帶從四角奔出,中間徐徐落下一個飛天仙子,一手提著花籃,另一首從裡面掏出鮮花朵朵灑向眾人,待她降落到地面時,眾豔姬也奔到了中間,眾星拱月般得把她環衛。
遠遠望去,見那仙子身段窈窕,柔若無骨,一身素衣在一眾豔姬裡如同鶴立雞群,四隊豔姬揮舞綵帶,交叉穿梭,那仙子手持花籃,在豔姬中漫步,時不時的從花籃中拈起一朵鮮花為一個豔姬戴上,戴上花的豔姬閃進舞群裡,轉身出來時素雅無比,便如同那仙子般。
樂聲漸漸地歡快起來,一股清新之氣撲面而來,場上的豔姬變成了瑤池群仙,高高在上,飄然欲飛。一條白色的綢帶在她們中間拋飛,一人接住,隨即丟出,另一人再次接住,便像一條舞動的小溪在空中流淌。
長綢落到最初挽著花籃的仙子手中候,她兩手輕抖,挽出一朵綢花,將自己包裹其中,兩個瑤池仙子上前,一人手持白綢一段,輕輕一拉,現出一個旋轉的紅色身影,在狂風暴雨般急驟的鼓聲中扯動了所有人的視線。
待她停下時,鼓聲一頓,眾仙子齊齊半跪地上,一片素淨中一抹傾倒眾生的紅——
豔冠群芳!
為了看得清楚而擠到了文曉菊的榻上的雙胞胎,齊齊撥出一口氣,文曉菊不滿的道:“姐姐們該回自己的榻上了吧!”
雙胞胎嘻嘻哈哈,分別在文曉菊的左右臉蛋上親了一口,文曉竹蹦蹦跳跳的回去了,文曉蘭卻軟了下去,直接賴在了文曉菊的身上,文曉菊使勁推了她兩下,惱道:“六姐這身骨頭真是懶到家了!”
文曉蘭“啪”的一聲又親了文曉菊一口,戲謔道:“八妹說一句,我便親一口。”
文曉菊冷臉看她一眼,湊了過去,伸出舌頭,在文曉蘭的臉上添了兩下,文曉蘭“嗷”的一聲竄起,跑回她自己的榻上,直接拿衣袖在臉上擦。
幾個姐姐都笑出聲來,文竹敲了她一下,道:“活該,叫你惹八妹,你們兩個哪次鬥得過八妹?!”
文曉竹看雙生姐姐悶悶不樂,立刻道:“這臨江閣不愧為第一藝樓,方才的歌舞真是動人心魄,怕是無人可以超越了吧。”
文曉梅抿嘴一笑,輕輕柔柔的道:“上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