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眼淚就巴搭巴搭的往下落,就像這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落。
“不要哭了!”他用手背幫她擦了擦眼淚,笑說:“我送你回去吧,我也要回皇宮去了,不然發現我私離皇宮,皇上又會加一個造反的罪名給我了。”
他為她居然私離了皇宮,她感動起來,不再說話。默默的跟著他就出了後門。一陣馬蹄聲由近到遠。
鐵風看著她們親暱的樣子,他心裡隱隱的酸澀。
他一抬頭,這月亮已經升高了。
想起這裡離孃的住所不遠,就往她的住所裡去,可到了她的住所,發現娘已經睡下了。
他也不想吵醒她,她的身體一直很弱,自從他懂事起,他就知道她娘喝藥就跟喝湯似的,從沒斷過。房間裡飄出來淡淡的藥味,他從廳堂間的案上,取了筆墨,給娘留了幾個字,大致告訴她,他回來過了,又從懷裡掏出一把碎銀子,把大部分都鎮在了信紙上。
輕羽把她送到門口,囑咐了她幾句,才放心的離開。
她一踏進府裡,迎面就碰上這苦嬤嬤就板著臉等著她,說:“大郡主,您回來的夠晚的,王妃已經睡下了。您也早點歇著吧!以後,沒事就別折騰了。”
本來以為她會說教她一番,沒想到她只是給她看了臉色,也沒什麼重話。
她以為沒事了,也不說話,就往裡面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她還在那裡柞著,奇怪的問:“苦嬤嬤,你還在那裡幹什麼?大半夜的,可別把人給嚇壞了。”
☆、24。25 毀了記憶
“回大郡主,怡妃娘娘進宮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再等等她。”她說時肅然正了正身,一陣冷風吹的她,緊了緊衣服。
“這怡妃進宮去,這個時辰不回來的,一定是太后留她在宮裡休息了。再說就算回來,這讓值夜的守著就好了。”話一出口,禁了聲,這進門連個小廝都看不到,怕是都奔出去找她了吧!
這樣不是讓嬤嬤有別的什麼想法嘛,又看了看她說,“你放個煙花吧,這樣他們就知道我已經回府了。都會回來的,你就不用在這裡等了。大半夜的,怪冷的。”她雖然是她的敵人,但她看哆嗦的樣子她倒有些於心不忍。
她也不知道她怎麼了,怕是受了某人的影響吧!
她才不管苦嬤嬤有沒有放煙花,有沒有在等門。
自己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一推門進去,看到房間裡已經點了微弱的燈,燈罩上有幾隻飛蛾在撲啦著翅膀。燈旁邊躺著一個普通的小瓶子。在她的記憶中,這個小瓶子不屬於她的房間內的擺設,也不像是王府裡的產物。
她好奇的開啟,聞了聞,一股濃郁的跌打酒味撲啦進她的鼻子,她微微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是誰擺在這裡的,反正擺在這裡,她的房間,就是她的了。
她坐到了燈旁邊的椅子上,直接把跌打酒就散到了她的手腕上,輕輕推了推,雖然推的很輕,但疼痛還是讓她忍不住的流下淚來,這眼淚就像鑰匙,又把通向他的記憶給開啟了,她沒有哭出聲,但臉頰兩旁都掛滿了晶瑩的淚珠,只哭了一會,就一小會兒,她想到了什麼,站起身來,在房間裡翻箱倒櫃起來。
不到一個時辰,她翻出來十來樣的小玩意,有草編的蛐蛐,有木刻的娃娃,還有銀製的臂川……全放到了桌子上,一一擺開。
她拿起這個看看,再拿起那個看看,用手撫摸著,和它們有一種親切感。眼神中有著不捨,但從腹腔內湧上來一股子氣,又想起他帶著阿里離開的背影,猛得雙手把這些全都扔摔在地上,扔摔了還不放過它們,又在它們的身上出氣的踩了十來腳。
踩完,氣就消了。她就徑直躺到了榻上,閉起眼睛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鐵風躺在她的房間屋頂上,看到了她的一切行為,他也沒加以阻止。只是一壺壺的往嘴裡像灌水一樣灌著酒。他平生除了練劍就是喜歡喝酒,人家說借酒消愁,他卻是千杯不醉,怎麼喝也感覺不到醉是什麼。
他聽到房間裡傳來了聲音,是她的丫環春花和秋月的,只是隨便說了幾句,確認她已經安全回來。幫她吹了燈,就退了出去,把門帶上的時候兩個丫環又嘀咕上了:“春花,我們郡主是怎麼了?這些東西平時不是她最喜歡的嘛,差不多隔段時間都會擦拭一番,又不許別人碰,當成了自己的命似的。今天怎麼就把它們給摔了呢?”
☆、25。27 姑娘 他還是單身
一頂有著荷葉形綠釉的轎子落在了燕王別館前。
從轎子裡嫋嫋的下來一個人,她一抬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