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臉色,瞬間狠厲了起來,“解除婚約,我已經說過絕不可能!”
“裴輕北,你正常一點。婚約只不過是口頭協議,從法律上講,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是不確定不願意談,那就只有找律師來談。”
“童初玖你別得寸進尺!!”裴輕北一把掐住童初玖的脖子,“你還有沒有良心!這五年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了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我忍了所有男人都不能忍的事情!”
五年前,醫院裡的報告寫的清清楚楚,童初玖根本就不是處女,而且還……每次想到那些事情,裴輕北絕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揉成一團一樣。
可童初玖還在不停的說慌,不停地踐踏他的尊嚴!
童初玖被扼的喘不過氣來,拼命掙扎著想推開裴輕北,裴輕北身子堅朗結實,根本無視了她的拳頭。
他發狂一般盯著童初玖的臉,斷斷續續嗚咽:“如果不是我愛你,五年前你就什麼都不是了。你揹著我跟別的男人睡過,還……童初玖,我現在願意娶你,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裴輕北彷彿困獸一般咆哮著,越說越激憤,看著童初玖虛弱嬌麗的面容,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你怎麼不反駁?不反駁是不是就是承認了?”裴輕北雙眼腥紅,揚手狠狠給了童初玖一巴掌:“哈哈哈,你終於承認了!”
童初玖被突如其來地一巴掌打在臉上,站立不穩之間正撞在一旁的石柱上。
瞬間,汩汩溫熱的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下。
“初玖,你沒事吧,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裴輕北眼中閃過一抹慌亂,急急忙忙地上前:“讓我看看……”
童初玖一陣劇烈的咳嗽,終於緩過一口氣,她掙扎著推開裴輕北的手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裴輕北關切的臉,連連後退了兩步。
她怎麼能接受曾經深愛過的人,變成了眼前這個樣子……
“裴輕北,你就是個瘋子。”
丟下最後一句話,童初玖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
醫院的走廊裡,童初玖頭上包著白色止血紗布,失魂落魄一般坐在椅子上。
取藥的地方很安靜,等最後一個護士進去關上門,童初玖終於在也忍不住,坐在椅子上無聲地大哭起來。
剛才她一身是血地走進來,醫生護士都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是在路上遭遇了什麼兇徒!
連不太熟悉的醫護人員都對自己關懷備至,再想到這傷口竟然是曾經最親密的人所為……
她心底的疼,遠比額頭的疼更要疼上百倍!
童初玖蜷縮著身子,將臉埋在手掌中,任憑淚水順著指縫不斷的滑落。
裴輕北總說他在忍受,可她又何嘗不是?
這五年裡,她想盡了一切的辦法,努力地去討好他,對他和他的家人言聽計從。
可那有什麼用?
最後還不是換來這樣一個下場!
如果還有一線可能,她怎麼捨得放開他,怎麼捨得兩個人當年要相守一生的約定……
“你哭了?”
正當童初玖失望低落至極的時候,一個稚嫩而又肯定的聲音打斷了童初玖的思緒。
童初玖有些驚訝,急忙草草抹了把眼淚,睜開眼就看見一個足球滾到自己腳下。
不遠處,一個約莫五六歲的男孩正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中帶著孩子掩藏不住的好奇,卻又有一抹關切。
這男孩生得極好,小小年紀就已經能看出筆挺的鼻樑和漂亮的臉型了,再配上他一雙微微向上揚起的鳳眼,眼神淡定卻又不失聰慧靈動……絕對是在兒童廣告裡都難得一見的漂亮孩子。
童初玖被小孩子看著,有些不好意思再哭,吸了吸鼻子撿起足球拋給男孩。
男孩接住球,看著童初玖半天,抿著嘴似乎在認真考慮著什麼。
“謝謝你,”隔了半響,他才張口道:“你別哭了,我爸說,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噗!”童初玖怎麼也沒想到會聽見這麼一句,瞬間被小男孩這正兒八經的粉嫩模樣逗得破了功。
這誰家的孩子啊!怎麼能這麼可愛!也不知他爸平時怎麼教的……
“來,跟我說說,你爸還說了什麼?”童初玖對男孩招招手,讓他來自己身邊坐下。
男孩看上去教養極好,不但穿戴貴重,舉手投足都透著謹慎知禮,童初玖本來以為他未必會來,卻見小男孩並沒抗拒,而是十分乖巧地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