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溼漉漉的大理石地面上,兩眼皮翻著,看似受到了劇烈的驚嚇一般。
而地上,那一片片的水漬蔓延至屏風之後大開的窗戶,大宮女暗道不好,“來人啊!有刺客!”
一時間,宮殿裡亂成一團,立刻有幾隊侍衛匆匆趕來,大宮女站在門口指揮道,“刺客一定走不遠,搜!”
“可是,娘娘在沐浴的時候被刺客……該不會……”宮女之中立刻有人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大宮女面色凝重,確實,此事傳揚出去有損娘娘的聲譽,“傳令下去,娘娘的珠寶被偷了,現在速速捉拿賊人!”
如果是珠寶被偷了,那不論娘娘在做什麼,都不會影響她的聲譽。
“是!”
凌亂的腳步聲從每個偏殿裡傳來,侍衛們手中緊緊握著武器。
“你們去這裡,其他的人跟我來!”
“隊長,這假山上什麼時候多了一張虎皮?!”這隊侍衛之中,有個人發現了這花園裡的一道亮麗之處。眾人立刻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花園正中間的假山上,平躺著一張虎皮,那栩栩如生的皮毛在風中微微抖動的,看起來活靈活現。
“娘娘宮殿裡的寶貝都是皇上賞賜的,這張虎皮也不例外,快!捉賊要緊!”
侍衛長立刻轉移了眾人的視線,分成兩隊快速退散開來。
而假山上,那張虎皮竟是動了動,原本緊閉著的大眼睛偷偷的睜開了一隻,毛茸茸的尾巴左右晃動著,最後跳下了假山消失在了某個方向,只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
而另一頭。
“棒槌?棒槌?棒槌你在哪兒啊棒槌?!”馬車之內,司徒寶寶翻了下坐墊,揭開了納蘭天麟的衣角,扯開了馬車伕的衣襟,“棒槌,你躲哪兒了?”
“……”
黑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咳咳,那個,寶寶姑娘,棒槌已經被雲鶴帶進宮中了。”
司徒寶寶立刻收斂了自己的動作,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臉,“原來如此,難怪到處找不到它。”
納蘭天麟撫著額頭遮住了此刻自己的表情,而司徒寶寶卻已然按捺不住,“大叔,快一點,我們趕緊去和棒槌匯合……”
她作勢就要去奪馬車伕的韁繩,那忍無可忍的大手終於伸了過來拎住了她的衣襟,將那小小的人兒提了起來,按在了自己的身旁,只聽噼裡幾聲,從她的身上竟是掉出了幾個小瓷瓶。
“……”納蘭天麟懷疑的目光看向司徒寶寶,那小人兒趕緊收起了地上的東西,尷尬的笑了笑,“防身用的,嘿嘿防身。”
難道她會告訴他自己隨身備著媚藥啥的?那不是找死的節奏麼?
她的笑容實在太過可疑,納蘭天麟猶豫著該不該講司徒寶寶手中的東西全數沒收,馬車在此刻卻突然停止,外面傳來了那個令人討厭的聲音。
“看看,病王今日怎麼也來這選妃大會了?是不是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想趕緊留個種?”
誰的嘴?早上沒刷牙嗎?!司徒寶寶當下一陣氣憤,正要衝出去不想卻是被身旁的男子攔住了去路。
司徒寶寶皺著眉頭,然而下一秒,她的表情便愣在了那裡。
納蘭天麟的臉上不見絲毫的憤怒,他優雅無比的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輕輕拍在了自己的臉上唇上,一時間,原本比星辰還要耀眼的面容蒙上了一層病態的蒼白,轉過頭來對著身旁的司徒寶寶問道,“怎麼樣?”
“……嗯,要死的節奏。”
俊美的男子滿意的笑了笑,不知從哪裡抽出來一塊手絹捂住了自己的嘴,便在司徒寶寶呆愣的目光中出了車廂。
敢情,美人都是在這裡變裝的?!
“手下敗將,又來送死麼?”俊美無雙的男子此刻卻是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但是這聲音和語氣,卻是無比藐視無比自信。
戰王的笑容當下變得有些猙獰,他可沒有忘記上一次百花大會的恥辱。
“哼,信不信本王今日就打得你去給地府沖喜?!”說罷,馬背上的男子嗡的一聲便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咻咻兩聲,黑鷹與鴉羽已然戒備的落到了馬車之前,只要戰王一出手,他們必定全力還擊。
“王爺,今日不宜動手。”戰王的身邊出現了一名藍衣書生,他的臉上帶著淡笑,目光毫不避諱的看向納蘭天麟的方向,那眼睛帶著幾抹流光,這深沉的模樣令馬車上盡顯病態的男子有了幾分在意。
這名書生,從未在戰王的身邊見過,而且,那個莽夫似乎有些忌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