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期待去蟠桃宴,花了那樣的代價,卻沒有好好看看,而且完全記不太清楚在裡頭髮生過什麼,現在回想起啦,還挺對自己無語的。
記憶出現了點偏差,我記得,我進去的時候,是五條尾巴,可出來的時候,突然多了一條,還飛昇成仙了。
詭異,實在詭異!
臉大的蟠桃我一個沒要,全給浮玉送還回去了。
駕雲去了玉華州,我手裡拿著浮玉給的玉牌,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他的琴瓊殿,他見我把桃子原封不動的送回來,很是奇怪:“你不吃?”我搖了搖頭,不知怎的,那會心裡滿滿的都是少女初心萌動的情懷,卻不是對他。
他的纖長的手指很是白皙,在面上輕輕一拂,金色的面具幻作煙塵粉末,收於手心,面具下是一張壞壞的笑臉,尖削的下巴有著完美的輪廓,我不知道為什麼,對上他那雙勾人的丹鳳眼,只感慨鳥人的下巴真的好尖啊!
他那一張明豔傾城的妖精臉湊到我面前,很是疑惑不解的上下打量了我很久,隨後有風韻斐然的回到位置上,揚起嘴角時頗有些自得,他的聲音像清泉一般溫柔美好:“你沒有尖叫也沒有流口水,只有兩個解釋!”
“一,你被我的美貌驚呆了!二,你——不喜歡男人!”
聽著他這番自戀到極致的言論,我除了在內心裡鄙視他死不要臉之外,也開始認真觀摩他的臉,一切擺的都恰到好處,甚至,可以用絕豔的來形容,他輕舔上唇的動作優雅魅惑,猶如一顆恆星,站在那裡自己就能自己發光,可,我為什麼對他心如止水!
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
記憶好像缺失了一塊,很重要的一塊,有許多的事情就聯絡不上了。
浮玉大大咧咧的幻作一隻金鳳落在我面前,朝我揚了揚鳥頭,額頭的金色的短羽一顫一顫:“上來。”
我捧著一大堆青丘的彩石,招來一片粉色的晚霞,剛踏上去就被他尖尖的鳥嘴給拽了下來,然後對著我又來了一句:“上來!”
見我依舊不不明所以,他直接銜著我扔到了鳥背上。
金翅高揚,我盤坐在他的背上,兩旁的風嗚嗚的颳著,他沒帶我走去天宮的正常路線,反倒突然來了一句:“抓緊了!”隨後便仰頭猛然垂直而上,速度勢如破竹,我驚得緊緊抓著他後頸處得兩把鳥毛,風速太快刺的我睜不開眼睛……
終於停了下來,我被他比閃電還快的速度嚇得有些腿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一低頭,望見手裡頭的兩撮柔軟的金羽——不小心把他的鳥毛拔了。
浮玉幻化人形時,翩然的背影不自在的扭了幾扭,我怕他發現自己少了幾根金羽再惱羞成怒,我不一定打得過他,萬一他遷怒青丘,就像當年對竹妖一族時那般冷酷無情,那我豈不是成千古罪人了!
我趕忙把手中的金羽給藏到身後,然後笑嘻嘻的望著他企圖把他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去:“這什麼地方啊,看著還——”這地方哪是荒涼,肅殺的風聲掛到臉上,又冷又疼,簡直窮山惡水!
沒有日月星辰,沒有花鳥植被,有的只是貧瘠荒漠,剜骨烈風。這個地方,隔絕六界之外,是真正的蠻荒所在。
這麼個地方,我可是一下也不願多待,可他望著這片荒涼,居然在眼中微微流露出的陶醉……
這是個什麼審美哦!我實在想不到,這個渾身穿的金光閃閃的上神會喜歡這麼個不毛之地的理由,可還是努力的在腦海中搜尋溢美之詞來抵消我內心對這地方的嫌棄之情。
冥思苦想順便絞盡腦汁,終於給我找到一個看起來正常一點的形容,於是我脫口而出:“這破地方……”呃……說快了,深呼吸深呼吸,我覺得我準備好了,於是我重新尋了一個詞,“堪比青丘……”建設之前,窮山惡水,寸草不生,有過之而不及!
他聽了,慢慢地偏過頭,細長的眸子虛眯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我,似要把我的一切都看穿。
我被他看的渾身發毛,難道我犯了他的大忌?
完蛋了……
浮玉的眸子裡有淺淺的水霧,“離恨天,原是四海八荒內,最美的一處,這裡的生靈,有著極高的悟性與自愈能力,溪疊便是從這裡而生,他是我們這七個上身裡頭,資質最好的一個,可惜,幾十萬年前的那場神魔大戰中,他為了阻止冷崖,不惜墮入魔道,燃起滔天的業火把這裡變成了一處煉獄,生靈塗炭。
“冷崖被封印,他也完全發了狂,可我們六個人合力也不能將他封印,只能,燃盡元神,叫他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