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這說哭就哭的本領,怎生那麼像喜寶呢?
“好了,別再嚎了!哥哥還有些銀子,呆會兒叫浣紗給你送去便是。”一邊說,一邊抬著袖子給妹妹擦眼淚,“別再哭了!你本來長得就不好看,這一哭,就更醜了。”
江玉姝抽抽搭搭地道:“不要浣紗給送來,六哥著旁人送來吧,我不喜歡她。”
“成,你說什麼都成,只是別再哭了。”江璟熙看著妹妹哭得亂七八糟的臉,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忽然想到什麼,又沉了臉,“還有,往後不許再在任何人面前提我拿你衣裳的事情,知道嗎?不許欺負喜寶!”
江玉姝見哥哥對喜寶那麼好,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哼道:“你是我親哥,幹嘛對那個臭丫頭那麼好?哥哥肯定是見她長得好看就喜歡她,哼,再好看也是個丫頭,比不得我的!”
江璟熙有自己的打算,他自然是疼自己妹妹阿姝的,可他也疼喜寶,便打算讓她們兩人好好相處。
“是啊,喜寶自然比不得阿姝,阿姝有個好哥哥,喜寶卻沒有。”他耐著性子,細細跟妹妹說,“你看,她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子,可是小小年紀為了生計便四處給人做工掙銀子。她也有哥哥的,但她哥哥卻從來不管她,你說自己是不是比她幸福?”
江玉姝雖然平日裡霸道了點,但心不壞的,聽哥哥這麼一說,她對喜寶倒是有那麼一點同情之心了。
江璟熙又說:“你是太師府千金,是當朝雅嬪娘娘的胞妹,她只是一個清貧的小丫頭,你再處處為難於她,著實有失身份。往後沒事就多多呆在閨房裡,跟著教養嬤嬤多學點規矩,這樣也給六哥爭臉。”
江玉姝眼睛瞪得圓圓的,也將自己哥哥的話聽到了心裡,不過她現在心思全在銀子上,又問:“六哥打算給我多少?”
江璟熙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然後笑眯眯的:“待我回去瞧瞧。”提著袍角走了一會兒又回頭,囑咐妹妹道,“少吃點!”
江玉姝氣得飛起一腳便踢到在了一旁的石墩上,然後捂著腳嗷嗷直叫。
江璟熙回了院子,便著浣紗去找些銀子出來。浣紗聽六爺言語間,好似這銀子是要給九小姐的,便就沒說什麼,只是去照著吩咐辦事。
銀子找了出來,江璟熙著了茗茶給送過去,卻沒再跟浣紗多說一句話。
浣紗覺得六爺好似有些不對勁,便道:“六爺可是在等喜寶?要說這丫頭也該回來了,可不知怎的,竟是現在都沒回來。”她仔細瞧著主子臉色,一邊說,一邊也在揣度他生氣的原因,但江璟熙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浣紗猜不透,便道,“要不我著人去看看吧,將她請回來。”
江璟熙放下書,抬眸瞧了浣紗好一會兒,但到底沒挑破什麼,只道:“不必了。”但他到底是怕喜寶不回來了的,於是站起身子道,“我出去瞧瞧。”
說實話,江璟熙有些後悔了,他真的不該昨兒個讓喜寶回家去。直覺告訴他,張天佑回來了,喜寶好像就回不來了。
剛剛出了自己院子,便有個小廝朝自己跑來,且遞上一封信件道:“六爺,剛剛外面兩位公子要求交給六爺您的。”
江璟熙瞥了眼信件上的落款,心裡哼了聲,然後大步往外面去。
外面站著的兩位公子正是張天佑跟秦二柱,張天佑青衫磊落儀表堂堂,秦二柱雖粗布著身,可也難掩姿色。兩人都是風光好年華,又是站在江太師府門口,頻頻惹得路人直望。
這時,江璟熙走了出來,眾人改將目光投放到江璟熙身上。
江璟熙身著藍色杭綢,劍眉星目,身姿修長挺拔,是當朝太師之孫,又憑著自己本事中了舉子。可謂是出身官家,而自身條件又一等一的優秀,說實話,京城裡想要嫁給他的閨中女子多得是呢。
這裡眾目睽睽,不是說話的地兒,江璟熙道:“找個Ь駁牡胤槳傘!
於是三人也不做聲,都默默往最僻靜之處去了。這裡是江府後街的一條巷子,沒多少人會來,清靜得很,正適合談事情。
張天佑抱了一拳,道:“江兄,關於杜家小姐的事情,我……”他話還未說完,便被江璟熙一拳捶在了臉上。
秦二柱雖然有武藝伴身,但他沒動,也沒有幫著張天佑的意思。因為他覺得,這一拳,是張天佑欠江璟熙的,該是被打。
張天佑爬了起來,兀自擦了擦嘴角的血,繼續道:“我跟杜家小姐打小便有婚約在身,只可惜我張家家道中落,再配不得杜家。杜侍郎嫌貧愛富,攀上了江家,自然毀了我張家的婚。”
江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