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輕輕地開啟,蘇予從房間裡探出了半個腦袋,看著客廳和飯廳都是燈火通明,問道,“你在看什麼?”
“啊?”秦冕轉頭一看,就看見蘇予單腳站著,左手還扶著門框。雖然被嚇了一跳,但還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說道,“沒什麼。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蘇予皺了皺眉,秦冕今天出去之後就特別不對勁,他也說不上和平時有什麼區別,只是老是感覺好像是有什麼事情故意瞞著不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躺在床上,蘇予就會想起這兩天發生的種種事情,實在是睡不著,想出門找杯水喝結果就遇上了秦冕。
蘇予慢慢地撐著牆一點點地向外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幾天過去了腳傷不僅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反而是更嚴重了。秦冕見狀就趕忙上去扶著,問道,“是不是想喝水?你去沙發上坐一下,我去給你倒水。”
“好。”
秦冕經過餐桌時胡亂地扒拉了幾下想把碎片,想著要給弄亂點,結果這一動作落在了蘇予眼裡就變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蘇予趁著秦冕去燒水的功夫,一點一點地挪到了餐桌邊,就看見幾張碎片上隱約寫著‘進宮’、‘妃子’、‘中毒’等的字樣。蘇予覺得這東西不簡單,就把秦冕弄亂的碎片又給拼了回去。
“蘇予?”秦冕見蘇予坐在椅子上看著什麼,頓了頓,笑笑說道,“別看了,我看過了,沒什麼特別的。”
“你看過了?”蘇予抽了抽鼻子,抬頭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哈?哦,這不是沒來得及告訴你嗎?”秦冕打著哈哈,算是給糊弄過去了。
蘇予也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看起了信。這張信紙本來就不是一整張,已經都被撕成了不規則的碎片,看來是有人故意撕毀的。紙張都已經泛黃了,好多字都模糊不清。蘇予看得費力,只能用猜的。研究了二十多分鐘,蘇予差不多能理解信的意思了。抬頭看了眼秦冕,秦冕看不懂也是正常的,畢竟這信是很早以前的了。蘇予的歷史一向是不過關,他沒有看出來這封信是哪個朝代的,但是這宮廷劇看多了之後至少能確定這東西一定不是成立之後的。
信中提到兩個人,一個是寫信人劉芳,應該是這個梅子姑娘的家裡人,而是唯一知道這件大事的人。另一個人叫梅子,也就是收信人。她,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信裡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這個梅子,應該是第一個穿越到格桑上的外星球人。所以,蘇予不是唯一的一個。這個叫做梅子的人,是從小被賣進達官貴人家的丫鬟,因為做事不利索人長得也不伶俐,所以經常被罰著去清洗馬廄,就在梅子以為自己快死之際,她就被一股不明的力量給撞傷了頭部,醒來後就來到了格桑。而這封信件,是她來到格桑後與她姐姐通話的信件,是她姐姐的第一次回信,也是最後一次。期間還有一大段文字,可是蘇予卻是一個字都看不清,不是被什麼東西給塗掉了,就是因為時間過去太久而看不清了。
蘇予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心中暗喜還好自己不是被敲暈後送來的,雖然還是一樣的苦命。蘇予讀完信件之後心裡的那塊時候不僅是沒有落地,反而是提到了嗓子眼。那個叫梅子的人後來到底怎麼樣了?她回去了嗎?還是一輩子都被困在了這裡?蘇予很想知道。
秦冕見蘇予看完後沒有說話,而是皺著眉頭想事情,還以為是蘇予沒有看懂。就只告奮勇的說道,“要不要去聯絡我的父親?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你父親?”
“哈哈,臭小子。你還記得你是我生的?”蘇予看著螢幕裡的秦淮,還別說,父子就是父子,長得還挺像的。
“父親,我不是您生出來的。”我是母親生的。
“少給我貧。”
秦冕看著螢幕那頭的父親,果然還是老樣子,一說不過就愛用這招。
“不介紹一下?”
“父親,這就是蘇予。”秦冕還是有點尷尬,開口道,“蘇予,這就是我的父親。”
“叔叔好。”蘇予見秦淮一臉的笑意,也不像是什麼嚴厲的人,也就漸漸地放鬆下來。
“好小子。沒想到第一次見面是這麼見的。”秦淮早就對兒子喜歡的人好奇了很久了,盯著蘇予看了半響,心說雖然這個叫做蘇予的孩子沒有自己老婆漂亮,不過倒是和秦冕挺搭。
蘇予也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估計是秦冕早就和家裡打好了招呼,而自己死活不去。只是沒想到會這麼被抖摟出來,蘇予被弄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附和著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