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向問柳眨了眨眼,眸中盡是調侃之色,“現在還是大白天的,找人家姑娘可不太好,記得做壞事適合月黑風高的時候。”
向問柳一想,也是,白天人多眼雜,要是給三夫人知道他去找了那個婢女準會給人家帶來麻煩,向問柳慎重的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回去,出來這麼久了,家裡該又要羅嗦了。”說完朝冷憐月道了個別,又轉頭向宇肆懿叮囑凡事小心以後便起身離開了。
夜晚,空中無月,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閃進一個院落,來到一間屋子之外,屋中的燭光印出一個妙齡女子的身影在門上。
屋中,寧霜雙手撐著下巴,有點出神的想著什麼,突然揚嘴羞澀一笑,在燭光的映襯之下更顯得面如芙蓉。
向問柳看著屋中女子瀟灑一笑,寧霜聽到聲音一驚,轉頭就看到是剛才還在心中思念的人,起身朝向問柳福了福身,微垂下頭,眼中含羞帶怯,“原來是向公子,不知公子深夜找寧霜何事?”話說得非常小聲,說完還羞澀的看了向問柳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
向問柳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突然覺得這樣利用一個對他有好感的人,似乎……不太厚道。
“呃,”輕咳了一聲,“在下其實是有些問題想問問姑娘。”
“叫我寧霜就可以了,白天寧霜還沒來得及多謝向公子解圍。”寧霜說著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公子請坐。”說完給向問柳倒了杯茶。
向問柳頷首道謝,“寧霜姑娘應該猜出在下的來意了吧?”
寧霜溫柔的笑了笑,只是笑容中有些黯然,“公子是想問少爺的事吧?!”
“嗯,不瞞您說,在下是想請問寧霜姑娘,可知你家少爺劉希在死前是否得罪過什麼人?或者有什麼與平時不同的地方?”
寧霜把手放到桌上,“少爺是一個紈絝子弟,只知道吃喝玩樂,私底下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都是三夫人在背後幫他善後,月前他又強搶了一個女子,把人家肚子玩大了,新鮮感一過,他就把人家拋棄了,記得那個女子有一個很愛他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後來還曾找上門理論過,可惜,那些普通人,又豈是三夫人的對手,最後被亂棍打了出去。”
向問柳皺了皺眉,不發一語。
寧霜看了向問柳一眼,繼續道,“公子是不是覺得我用語太過粗俗?”輕笑了聲,“你豈知劉希做過的事,可比我說的齷齪一百倍,像我們這些在劉家做丫鬟的,只要稍有姿色,都逃不過他的魔掌。”
向問柳聞言一驚,雖然寧霜的語氣很淡,似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但一個女子遭遇那樣的事情,此中痛苦又豈是外人能明的,不知不覺向問柳眼中帶了抹同情之色。
寧霜雙手相握攪得死緊,咬牙繼續道,“我也曾經被劉希侮辱過,我家很窮,被賣進劉家,根本無依無靠,劉希知道我不能拿他怎麼樣,更是變本加厲的折磨我。”說到這裡,寧霜身體開始發抖,突然雙手一暖,寧霜有點驚訝的抬頭看向向問柳,眸中泛紅,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對不起。”向問柳輕輕一嘆。
寧霜抽出手,抬手擦了擦眼,淡淡的道,“向公子,你可折煞我了,我不過一介丫鬟,你何必感到抱歉。”
向問柳心中一緊,立刻抓住寧霜的手,道,“不,你是一個溫柔可人的好姑娘。”
寧霜抬頭看著向問柳,柔柔一笑,“寧霜知道自己身體骯髒,但是,今天第一眼看到公子,寧霜就喜歡上了公子,寧霜什麼都不求,只期望公子今夜能留下,留一個美好的記憶給寧霜,過了今夜,寧霜自當忘記對公子的非分之想。”
“這……”向問柳為難的不知如何接下去。
看出向問柳的猶豫,寧霜的眼中又控制不住的留下眼淚,“是寧霜妄想了,寧霜殘花敗柳之身,又豈配伺候公子。”
“不是!”向問柳站了起來,把寧霜扶起,看著眼前面若桃花的女子,含羞帶怯的眼眸,他伸手撫上她細膩的臉頰,輕聲道,“你的好,又豈是那些外物可以比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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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宇肆懿和冷憐月用完早膳,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又扭了扭脖子,動了動了手腕,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模樣,“憐月,走,我們該出發了,可不能讓問柳那傢伙搶先找出兇手了。”
冷憐月看著宇肆懿那歡快的模樣,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