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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青墨似是察覺到穆聊的緊張,“王爺莫不是害怕我這一介貧民了?這可沒來由的讓人笑話。”
穆聊咬牙切齒,“若是再讓本王見你如此不守禮數,便讓秦先生教教你,何為規矩。”
蓋青墨嘲笑了幾分,張口咬上穆聊光潔的脖子,“懂,沒有規矩無以成方圓,你那秦先生,之前不過是鳴祁國內酸儒罷了,虧得你也拿來當塊寶。”
穆聊聽了此話倒是鎮定下來,“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你不過也是逃兵而已。”
蓋青墨起身,身形晃了一晃,“是了,那便讓王爺瞧瞧,究竟誰是無用之人了。”
穆聊見他沒了身影才叫過身邊的小廝,“備水,本王沐浴。”
那人留在身上的味道當真是噁心至極。
沐浴之時,伺候的小廝輕聲問道,“王爺剛才可是與蓋百夫長,商議事宜?”
穆聊雖是不應聲,心中還是有了幾分鄙夷,這般愛亂嚼舌根之人留在手下亦是礙事,不如今日便料理了。
小廝察覺到穆聊的不悅,急忙說道,“王爺恕罪,小的沒有僭越之心,只是,只是聽聞蓋百夫長風塵僕僕從穆雲歸來便是來見您……”
“朝廷之事豈是你能妄議的,領了罰歸家去吧。”
那小廝一驚,急忙跪在地上開始叩頭,“王爺息怒,王爺息怒,是小的膽大包天,求您不要將我逐走……”
穆聊皺起眉頭,“快些出去!日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做活便好。”
“是!”那小廝領了命感激涕零的出了門,穆聊卻是陷入了沉思。
蓋青墨受了風寒,回來之後第一個見的人便是自己。雖那番話有幾分玩笑,可亦是在向他表忠心,皇帝來的信件中亦是說道,“吾原本不想將兵借給此人,即便他拿著的確是皇兄信物。可此人將胞弟扔予吾之時,眼神狠厲,似是冬日覓食之野狼,終於見到野兔一般。”
若是當真是為了他,那他可真是要仰天長嘯了。
若不是父王寵幸自己那早逝母親,如何他還能坐擁王爺之位,又毫無建樹。因受不了穆雲之內閒言碎語,他才會提出來鎮守乾州城一事,卻不料來了這裡便碰上蓋青墨這般棘手之人。
穆聊不是自大狂妄之人,雖是幼年時期有幾分刁鑽蠻橫,如今隨著年歲增長,亦是好了幾分。皇帝亦是經常提醒他要多請一些人來,如此乾州城才可守得穩固,待他回穆雲之時皇位亦是可以唾手可得。
穆聊想到這裡便覺得有幾分可笑,明明是一個無用之人,偏偏大家都想讓他登上皇位,莫不是以後好當做棋子來使喚麼。
終是泡的頭腦有了幾分清醒,穆聊起身出了門,便見到一個熟人站在自己面前。
“皇弟!你怎麼來了!”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與他通訊甚為勤快的連清。“只許皇兄在這裡享福,倒是不想讓我來看你了不成。”
穆聊輕笑,“也是你愛玩笑,是要隨我去看看乾州城麼?”
連清點頭,“一來還未讓我歇上一會兒,便想著如何使喚人了。”
穆聊知他開玩笑,亦是笑嘻嘻說道,“穆雲江山之後定是皇弟的,我任你使喚還差不多。”
連清臉色卻是變了變,“兄長,如此玩笑少說為好。穆雲江山,定是父王……”
穆聊見連清又是繃起臉來一副長者訓斥頑童之貌,急忙認了輸,“好好,我知曉了。”
連清卻是眯起眼睛來,見穆聊脖頸上一處清淺痕跡,他雖是不喜風月場所,那印記卻也知是如何落下。“兄長可是養了一隻好狠的獵物。”
“嗯?”穆聊自是不知他所謂何事,但見連清眼中鋒芒便知道自己不知何處又惹怒了這個弟弟,“獵物卻是沒有,只有一隻招人煩的蚊蟲罷了。說起來父王又怎會捨得讓你出了穆雲,你一走,政事又要推給誰?”
連清聽他如此問才稍稍回過神來,“自是有人去辦,難不成沒我之前,穆雲國事都無人去管麼。”
“只是得了一人,覺得對兄長有用,便送過來了。”
“為何不放在自己身邊?”穆聊疑惑問道,“乾州城內又無用人之處。”
連清笑得有了幾分深意,“馬上就要用到了,聽聞太子終於發配了自己心頭好來守邊疆,不與他鬥上一鬥,又如何對得起沙陀之名?”
穆聊卻是皺起眉頭,“若是此人當真英勇蓋世,那我們豈不是要吃虧了?”
“兄長放心便是。”連清隨他將乾州城巡視了大半,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