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處的話語帶著溼氣:“你在想什麼?”
“痛……唔……”女子的嬌聲淹沒在吻中,勾纏中半帶著強迫的味道。
他氣惱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還在想其他事情,也許,她是在想另外的男人?
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心裡就嫉妒的發狂。
“求我,今晚你就可以輕鬆點。”他開口。
葉歌厭惡的偏開頭躲避他的吻:“休想。”
別說沒門,連狗洞都沒有。
“好,很好……”他的聲音變得他自己都有些陌生。
好多次他都奇怪為什麼那次被冒犯他會那麼在意,也許就是因為他老早就知道這隻小貓容易脫離掌控,如果在不知道那個男人之前,他還不好那麼決絕。
可是,他討厭自己的事物被人搶奪。
“接下來,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用這裡提前取悅我,第二個就是選擇你喜歡的方式。”
他終究是受不了她那副天塌下來快要死的可憐模樣,妥協了。
明明情動的是那個男人,可是她好像也被迷惑了。手掌的面板都好像被燙掉了一層,那男人的冷香彷彿化為最讓人意亂情迷的毒藥。
好熱,渾身都熱的出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狠狠撕咬她的唇,好像一個浪潮衝上最高峰。
他發洩著,她承受著。
兩顆心卻越發背離。
結束之後,葉歌的腳步虛浮著回到了臥室,緊緊的將自己埋入被窩裡。
其實她明白這已經是這個男人妥協的後果,但是她還是接受不了。也許是前世的經歷,讓她太過敏感,連一點點的強迫都受不了。
後面貼上的是一個熟悉的懷抱,她此刻卻只想遠離。
腰身被兩隻臂膀鉗制住,化為牢籠,連呼吸的空氣也不自由。
“你還沒滿足?”少女的聲音比平時要更冷。
“對你,我永遠不會滿足。”男人幽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好像暗夜裡蟄伏的野獸,看守著自己的獵物。
慵懶,隨意,卻也不可逾越。
“你放手,我已經很累了。”她疲倦開口。
“隨便你。”男人出乎意料的沒有堅持,只是心上的某一處越發沉重。
葉歌拉遠了和他的距離,可是卻聽到那個男人的話語殘酷冰冷:“你的服務我很不滿意,你現在可以滾出陸家,在身敗名裂的情況下。”
“卑鄙。”葉歌起身怒視著那個躺著的男人。他卻連眼睛也沒有睜開,唯獨唇角的笑意虛假又優雅。
“知道怕就還有調。教的餘地,這次就算了,下次我不希望從你那張小嘴裡說出抗拒我的h話。”
她能怎麼做?
她的軟肋被這個男人掌握的死死的,她怎麼能不怕?
她重新睡下,只是沒有抗拒那重新將她庇護的懷抱。
這個夜晚,顯得如此冷情。
眼淚終於流淌下來,她緊緊咬著下唇,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這個懷抱讓她想哭,已經成為牢籠,已經成為枷鎖。
所珍視的東西終於碎成一片片的姿態。
回到了原地,她好像被黑夜捕捉的飛蝶,分不清前方的迷路。
他察覺了手指上觸及的溼潤,可是這個夜晚如此寂靜,讓他以為只是錯覺。
他將自己埋進她頸窩,呼吸著熟悉的香味,好像連剛剛的熱情也重新點燃。
他開始吻她,上次留下的痕跡還沒有消散,他再一次加深這個標記。
然後,手掌強硬的扣住她的下巴,熱烈親吻。
他進攻,卻連她防守的餘地都剝奪。
有一滴晶瑩沾染上在他漆黑如墨的纖細睫毛上,不知道為何看起來好像連他也在哭。
她低聲嗚咽著,捶打他結實寬闊的背,最後卻沒有了力氣,只能被迫承受。
他用著技巧撩撥她,可是最後卻也忘記了這些多餘的東西。只有熱情,越來放肆激狂。
“為什麼之前都那麼寬容,現在卻這樣對我。”她問。
“我的寬容隨時可以收回。”因為你早已經背離了你我的約定。
陸成鈞沒有興趣再聽她的話,狂熱的唇舌堵住了她軟糯的聲音。
房間裡的溫度越來也許高,彷彿連眼淚也蒸發了。
她終於放棄再尋求一個答案,這個男人,她現在無法對抗,無法逃離,所能做的只有接受和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