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塵還在那裡和酒廳負責人說些什麼,所以此刻只有她一個人。
其他的位置上也有不少人坐著喝酒,不過大多數都是成雙成對的,此刻她顯得有些另類。
甚至連不知情的服務員也很熱情的來問她要不要和別的客人一起認識一下。
她搖了搖頭,取下墨鏡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男人:“我是你們老闆帶來的,他估計等下就來。謝謝了。”
那個人哪怕在這種場所也散發著一種超然卓絕的味道。
服務生會意的離開,只是臨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
她喝下的酒越來越多,卻發現今天的她好像不太容易醉。也許是醉了,可是意識還是不斷回想著煩心的事情。
“愛情是種言語,它不太清晰。孤島路過的你,是否繼續遠離……”
舞廳了忽然響起了這首歌。她記得,他們曾經一起聽過。
愛一個人要有多久才算的上長情?她再一次覺得那個算命的果然是個騙子,她才應該是情路坎坷的那一個。
到底是有多蠢,才會接連兩次都繞不過同一塊石頭。
當然,此刻她想起了一種動物,傳說中有一種膏藥狐,他黏上了主人就不會放手,剛開始也許還能忍受,可是天長日久下來,就會感到厭煩。
她覺得她好像就是志怪小說裡被膏藥狐黏上的可憐書生。巴住了就不鬆口,她該說她豔福不淺嗎?
舞臺上的氣氛忽然變得煽~情,也許是特定的場景,這首歌節奏感強了一些。
楚墨塵其實一直在關注這個人他忽然覺得人的感情真的很是複雜,遠遠比他戲裡所演繹的那些真實複雜的多。
他的戲再真,靠的也只是演技。
☆、第186章 快點抓住那個死女人
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還來這首歌呢?她想起上次也是因為白月月她有了離開的想法,可是最後卻好像是鬼迷了心竅,在這首歌的煽情下她居然放棄了那麼好的機會。
如果當時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也許她現在早不知道在那哪裡逍遙自在了。
她開始不滿足於用酒杯,直接拿起瓶酒開始喝了。
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放肆的一個人在熱鬧的人群裡喝酒,上一次喝酒的時候應該還是她十八歲的時候。
當時是卿哥哥的生日,他明明答應了要讓她去他的生日宴會,後來卻忽然說要離開。
“不要等我了,我要出國。你以為我真的會邀請你這樣的人去我家嗎?葉歌,你醒醒吧。”
她看見那個少年清俊的背影漸漸遠離消失在暮靄裡。那是她最初的美夢。
顧卿從來都很毒舌,她卻不討厭,也許是因為她也有一種特殊能力。她能夠輕易分辨他掩蓋之下的柔軟內心。
可是那一句,真的傷了她。
也就是那一段時間之前她的記憶出現了斷層,從醫院裡被接出來的時候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會在醫院呆了那麼久。
當時好長一段時間她都以為他的卿哥哥是嫌棄她忘記了一些重要的事,才鬧變扭要和她分離。
高大的梧桐樹被風吹出沙沙的聲響,那個高大的院門卻已經上了鎖,穿著軍裝的管家在一旁恭敬等候。
腦海裡突然其來的記憶鮮活的栩栩如生,好像不小心從掌心發現的硃砂痣。她一直覺得她印象中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顧卿呢?
她想起她一路在後面追著,直到那輛車漸漸遠離,留在她心裡的就只有那雙無比冷漠的丹鳳眼。
曾經,那麼驕傲毒舌卻溫柔的少年,原來真的可以輕易與她背離。
這首歌真的承載了她太多回憶。她曾和他聽過。
最開始,這個他自然是顧卿,直到前世某一天被陸成鈞發現她喜歡這首歌,他學會了唱給她聽。
陸成鈞,這個男人霸道強勢的像一個野獸,如果說她的心是他的領域,他絕對容不得她心裡有第二個人和他爭一席之地。
掌控一切。
她的心好像被放在陳年老醋裡泡著,泡的痠軟之後又泛起細細密密如同牛毛針一樣的疼痛感。意識模糊之間,她已經不知道帶給她這種感受的到底是哪個他。
說起來,好像她重生以來下意識的就是直接去找陸成鈞。總感覺是真的被他掌控慣了,壞男人的魅力?
舞臺上的女子表演也開始接近尾聲,人群裡的喧囂更加火爆,因為那個女子一改之前的的煽情風格,開始把外套一甩,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