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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著,點頭如搗蒜得答應著。

珍姨早起合衣來到院子裡,坐著一發呆就是一早晨,小君走過來坐在她邊上“珍姨,我老家有事,要回去一趟……”

珍姨看看她的神色,笑著說“你陪我出去走走吧,在這悶得慌。”

小君應著,起身回屋拿了件外套,陪她出去。街道兩邊的樹葉子都敗了,乾枯的枝椏無章法的支楞著,街上行人三兩成群,攤販無精打采的看著攤位,路過戲院的時候張貼的海報換了新的,門口放著幾個大的花籃,上面掛著紅條幅,慶祝孟曉光新戲高朋滿座,珍姨拉著小君的手“走,請你聽個戲。”

戲唱得一般,茶水倒是倒的殷勤,唱的是一出喜劇,但是座上的客人都訕訕得不吆喝,只珍姨捧場的大笑,時不時的鼓掌,小君看看她,也迎合著,茶水燙口,珍姨小心翼翼的吹涼,遞給小君“別賣命吆喝了,喝點水。”

小君點點頭“珍姨你也喝,別光顧著我。”珍姨笑笑,把茶杯推給小君“戲聽膩了,喝完茶,咱們去一趟雍和宮吧。”

“行,聽你的。”

雍和宮香火旺,立在中間的大圓爐子裡燃著斷香,香頭一點點燃盡斷掉,珍姨跟小君跪在佛前默默祈禱,磕頭,燃香的味道燻得人感覺自己也快成了一柱香,喇嘛在旁念著經,珍姨跪在佛前雙手合十好一陣子,小君起身出門等她,看見門外有個手藝人在刻著小小的木牌,正愣神,珍姨走出來,望著她看的方向,拉起她的手,走過去。

“我們小君屬什麼的?”

“屬豬。”

“屬豬命好啊,給你買個生肖牌子。”

花不了幾個錢,小君沒攔著,欣然接受了珍姨的好意,揣在兜裡“珍姨,剛剛拜了那麼久,都在佛前唸叨了些什麼?”

“我問問佛,人為什麼都笑著來哭著走。”

小君笑了“就說這個?佛可不會回答你。”

“逗你呢,我跟佛求你以後去新的東家能成頭牌,京城第一大頭牌。”

小君看著笑得燦爛的珍姨,眼淚刷一下掉下來“珍姨,你都知道了……我,我對不起你,這個節骨眼上,我不該現在走。”

“所以你別騙我,以後恐怕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還能笑著叫我一聲珍姨,也不負我待你這一年半的時日。”

“珍姨,咱家店以前多好,現在蕭條的,我實在熬不住,你怪我吧,怪我我心裡能好受些,別對我好,別帶我聽戲,別給我吹涼茶水,以前從沒人這麼待我。”

“是我自甘放棄了,這個時局怕是幹咱們這行的都不行,你要去個大的花酒樓,學些技藝,今兒帶你去聽戲,你也學學人家,沒有一技之長傍身,總歸是個賣身子的,身子早晚會衰敗,人不可抵抗的老去,但是精氣神和氣質永遠不會,這是珍姨講給你的話。”

小君點點頭,擁抱了一下珍姨“珍姨,等我有錢了,我回來伺候你,給你買樓,給你買車,天天下館子。”

“小君,你才17歲,珍姨肯定能等到那一天;你還小,一切都來得及”珍姨笑著摸摸她的頭“不說了,咱們回吧。”

☆、初雪

顏晏今日下班剛到大廳就見到坐著等她的妙儀,妙儀也一眼見到了她,著急的跑過來,拉她到角落裡,小聲說“我昨天問我父親了,你找的那個人,跑了!”

“跑了?”

“是啊,他們押著她要去審問,她突然掙脫,跑了。”

“巡佐押著她她能跑了?”

“是,她偷了槍,我父親的原話,她逼著大家退後,一臉凶神惡煞嚇壞了眾人,然後就跑了,現在全北平秘密通緝呢,姐姐,你認識的這個人,不會是鬧革/命的吧。”

“怎麼會!她就是……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姑娘。”

“那沒辦法,現在跑哪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北平,現在這種事多去了,一週要是查不出來,警察局也自動銷案。”

顏晏應著,同妙儀說謝謝,就急忙跑回識香紀。

進門找珍姨,小玖指了指她的房間門“你找她什麼事啊,小君走了,珍姨現在有些傷感。”

顏晏沒管她,直接進了珍姨的屋,瞧她站在穿衣鏡子前,站得筆直,從鏡子裡看見顏晏進屋,笑著同她說“你說我最近是不是老了,我覺得額頭上多了皺紋,我剛剛還在頭髮裡拔了根白頭髮……”

“珍姨,花花沒死,她跑了。”顏晏打斷珍姨的話,珍姨還做著扶額的姿勢,愣在當場,回頭驚奇的看著顏晏“你怎麼知道?”

“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