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年無人居住,可也是有人打理。安雅穿著淡紫色的羅裙,雙手交疊在小腹,神色安詳的躺在薔薇花叢中。四周的花被壓得七零八落。打扮地也是極美,可見她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給本座解釋清楚,否則,今*們所見之人都要給安雅姑娘陪葬。”怒氣一出,跪了滿院子的侍婢。
☆、【番外】不知君心不曾喜(1)
序言
心動或許是錯誤。
第一幕驚鴻
曾經,這天下以琉璃為尊;如今,這天下以天族為王。
我叫安雅,是天后娘娘的侍婢。亦是一個不知身份的孤女。
我不曉得我本來的身份,我只知曉在我最落魄的時候遇見了天后娘娘,娘娘不嫌棄我的狼狽,將我收在座下,叫我練習靈術。我雖是勤苦,卻是沒有天資。過了幾千年,靈術也是平平。倒是因我在天后娘娘面前能說上幾句話,倒是成了眾仙眼中可託事之人。久而久之,我也是厭煩了。天后娘娘許是瞧出了我的心思,便打發我去籌備她的壽宴。這樣以來,便可離開天宮許多時日。聽著是個閒差,我便也就應承了下來。
出了天宮,我便按照這仙官給的單子去發請柬。
這第一位,當然是自加封之日起便鮮少露面的麒麟閣主,柳卿笛。說來,這閣主也是一個傳奇。不過千歲便已被加封為麒麟閣主,掌管一方事宜。後又是做了那花羽族的族長。是愈加的忙碌,即便是在天宮不曾離開的我,從未見過這位新晉的上神參加過一次天族的宴席。
到了麒麟仙閣,我心中忐忑萬分。以我的品級,會不會叫人趕出來,會不會不讓我進?
門輕輕一推便開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進院子。印入眼簾的是一個種滿蘭花的花圃,兩邊是用花架搭成的長廊。我擇了一條開滿薔薇的長廊走。各種嬌豔的花朵都可叫我駐足。幾千年來,我忽然覺著我獨愛薔薇是一個錯誤。
還未走到長廊的盡頭,迎面走來一個穿著湖藍色衫子的少女,眉清目秀,十五六歲的模樣。她見我先是作揖,道:“姑娘來了,閣主可是等了姑娘許久。倒是不曉得姑娘竟迷失在這花廊裡。姑娘快快隨我來。”
我攥緊了請柬,一步一步走的極是小心,生怕踩到一朵躺在地上的花兒。
除了花廊,轉了幾個彎,眼前豁然開朗。偌大的庭院兩旁種著樹,樹之參天可給予人一片陰涼。樹下是石桌石椅,形狀奇特,瞧上去應當是供人閒暇之餘乘涼玩耍之用。即便是天宮也找不出一處這樣的地方。
一素衣少女坐在樹下,手中捧著一本書。石桌上放著一套茶具,茶杯中還冒著煙。許是察覺到這來了生人,少女慵懶地抬頭。剎那間,只怕天地都淪為陪襯。
同樣是女子,我自認容顏姣好,在天宮中鮮少有人能與我相較。而她,卻叫我自慚形穢。
看的痴了,若非一旁湖藍衫子扯了扯我的衣袖,我還未回過神來。屈身,道:“閣主萬安。”
她的笑聲清脆,道:“起身便是。麒麟閣無旁人。姑娘無需這般多禮。”走到我身前,我才敢怯怯地瞄了幾眼她的容顏。世人皆傳麒麟閣主容顏絕世傾城,如今在我看來,傾國傾城尚不足以形容她的容顏。
許久,怕是見我未答話,柳卿笛又道:“姑娘來了,便是在閣中住上幾日。天后娘娘的壽誕還有些時日。若是姑娘想討個清閒,剩下的事情便是交給閣中旁人去做便是了。碧雲。”
那湖藍衫子應了一聲,接過我手中的請柬。
這般親和,此刻我才有了些許勇氣直視她的雙眼。柳卿笛在笑,可是笑意始終未到眼底。
少時,柳卿笛又喚來幾人命她們帶我去歇息。自個兒便回了屋子,沒有再見任何人。我委實是有幾分好奇。只聽一旁年紀較小的女孩子嘀咕道:“閣主永遠都是這樣……”
她的話還未說完變叫身旁年長的丫頭給制止了。她低聲,語氣略微嚴厲,道:“閣主是未來的天后娘娘,你這般說,可是活膩了?”
年紀小的丫頭咂咂嘴,心不甘情不願地瞪了年長丫頭一眼。
倒是住的地方,本是還想問兩個丫頭一些關於柳卿笛的事情。可是瞧著這兩丫頭一談及這問題便是避如瘟疫,也就作罷。
夜半時分,許是第一次離開天宮還是有幾分不習慣。在床榻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估摸著過了一兩個時辰,索性翻身下榻,披上披風到屋子外面去欣賞著麒麟仙閣的夜景。只是未想到,竟是在屋頂上遇見同樣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