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我的錯。”Elle冰冷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Elle……”我試圖解釋。
“哼,反正也瞞不住,Alice,我不如直接跟你說。”Elle逼近Alice,盛氣凌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是的,我就是看你不爽。你處處比不上我,這個獎本來就應該是我!”
“Elle,我什麼都沒說,真的!”我嚷著,試圖阻止Elle說出無可挽回的話。傷痕雖在,但是在分崩離析前,我想一切尚可挽回。
但是Elle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了,她歇斯底里地叫著:“你們!你們都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你以為你工作努力就能贏得易凡的注意。而你,關小蓓,你以為你年輕漂亮就能有恃無恐麼?你們錯了,你們都錯了!你們比不過我的!只有我才是AC之星,我才是最配易凡的!”
“Elle,你需要平靜一下。”Alice冷靜地說。
“平靜?我一直很平靜。平靜地看著你怎麼耍陰謀,使手段,怎麼用盡辦法勾引易凡。哈哈哈,你怎麼不解釋?你怎麼不說話?”
“對於子虛烏有的事情,我不需要解釋。你若想跟我解釋的話,等你清醒過來,我隨時奉陪。”Alice轉身要離開。
Elle一把扯住Alice的手腕,搶過獎盃:“哼,你別想帶走獎盃,我不會讓你得到的。”說罷,把攥著獎盃的手伸到樓梯扶手外,下面是樓梯間一通到下將近二百米的垂直距離。
Alice下意識地伸手,似乎想拿回獎盃,Elle向後退,想躲過Alice。
就在這一瞬,Elle踩到了她長長的裙襬,趔趄了一下,一腳踏空向下摔去。Alice伸手去拉卻遲了一步,自己也差點摔下去,拉住樓梯扶手才重新站穩。
一聲悶響,Elle翻滾的身體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停在了樓梯中間的平臺上。Alice的水晶獎盃被甩在一旁,但是尖銳的稜角卻劃破了Elle的手臂。
暗紅色的血瞬間浸滿灰色的地毯,像青春之末盛極將敗的花。
“Elle,”我愣了一下,立即衝下去,用手按住她瘦弱的手臂,嘴裡慌張而無意義地叫著,“Elle,Elle!”
Alice迅速跑回去喊人,片刻之後,一群人從宴會廳裡出來,易凡走在最前面。
“救救她,救救她啊!”我哭喊著。
有人立即上前用繃帶簡單包紮住Elle的手臂。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混亂中易凡問。
我慌亂地搖頭,淚流滿面:“你要救救她啊,救救她啊。這麼多血,怎麼這麼多血啊……”
易凡抱起Elle:“放手吧,小蓓,我送她去醫院。”
我彷彿沒聽見一樣,旁邊一個人掰開我的手,我才像只木偶一樣茫然地鬆開了手,然後看著易凡抱著Elle,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匆忙而去。
Elle,你知道麼,你現在易凡懷裡,就像一個穿著婚紗的幸福新娘。可是,你為什麼不睜開眼睛,你為什麼安睡地像沒有生命的洋娃娃?
我轉頭看Alice,發現她站在兩級臺階之上,也神色茫然的看著人群消失的方向,面色慘白如紙。
有人來清洗地毯上的血跡,我被擠到了一邊。
當我重新感知到這個世界,是三個小時以後。
“你怎麼還在這兒?我到處找你!”易凡因走的過急有些喘息。
“什麼?”我茫然地抬頭,這才意識到這麼長時間,我一直坐在酒店的大廳,手裡攥著Alice的水晶獎盃,指甲縫中還殘留著未洗淨的乾涸血跡。環顧四周,酒店的侍者在深夜裡安靜地忙碌,古老的落地鍾華麗的分針和時針正逐步重合,新年在慢慢走來。
一切本應安寧美好,可是,為什麼這樣的不安?
“易凡,我……”我張嘴,卻不知想說什麼。
“走吧,我送你回家。”易凡嘆息著,脫下大衣披在我的肩上。
我起身向外走,卻把大衣扔到地上。
“外面冷,你會感冒的!”易凡拾起大衣,重新裹住我的肩頭。
我依舊固執地把大衣扔掉,我穿著晚裝在大廳裡坐了整整幾個小時,身體早已冰冷,可是,我討厭易凡大衣上那濃烈的血腥氣。
門童把車開來,易凡安置好我,把暖氣開到最大,可是我還是在微微發抖。
“Elle沒事了。手臂上的傷口縫合好了,有輕微腦震盪,失血過多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