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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哪裡有得錢賺。”蘇大言不慚地說。

接著她過來扭著我的臉上上下下打量著:“至於你……我的意思是說,你這張臉太可疑了,每一個毛孔裡都寫著‘桃花朵朵開’幾個大字呢。”

“哪裡有!”我抗議。

蘇瞥了眼我一直在手裡擺弄著的花仙子掛件:“別到時候說我沒提醒過你。後媽是帶著姐姐們退散了,但並不代表王子會忘記公主到處追著灰姑娘跑!雖然王子有時候很甜,但現實一直很苦。”

我想了想蘇的謎語,乾脆地把她推了出去關上了門。

啊,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

幾天後,我在人力資源部的會議室如期迎來了留職評估。

最後一位高管在我面前合上資料夾,微笑著對我說:“關小姐,關於你的評估結論,將以報告的形式呈交總裁,他將會對你半年來的表現做出最後評價。”這時,我就知道,各級主管都給予了我不錯的評價,而所謂的總裁評估只不過最後一道象徵性程式罷了。這就意味著,易凡大筆一揮之後,我又是AC堂堂正正的一個兵了。

絡絡看著我一臉悲壯地進去浴火重生般地出來,立即歡快地跑過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喂,打算怎麼請客啊?我要去吃壽司!為了還錢,我都快忘了魚是什麼味了。”

我笑:“魚不好吃,你忘了它們吧。恢復職位後補發的那點工資,還不夠還蘇房租呢。”

絡絡說:“那我可不管。我先吃窮了你算。”

“得,這輩子我都是個欠人錢的命。”我感慨。

雖然明知補發的錢不多,但我仍開始幻想著該如何鋪張浪費:給自己買幾件新衣服,添幾種早就想買的化妝品,某個牌子新款的手機很不錯……請客先排後頭吧……交房租就當我忘了這回事吧。

是的,在我興高采烈的頭腦中,評估會出現問題這個想法,一秒鐘都沒出現過。然而,現實總是殘酷到扭曲——問題就出現在最不可能出現問題的環節。

據說寫滿主管們優秀評語的評估報告在易凡桌子上放了三天,拿出來時,在總裁意見的位置上寫著三個字“不同意”。沒有理由,沒有解釋,只有冷漠到極點的三個字,不同意。

金剛把報告交給我時,一臉的沉痛好像一個向家屬宣佈病人死亡的醫生。

我傻了。

這是我從不曾料到的結局。

即使在我最糟糕的噩夢中都不曾出現的結局。

易凡在例會上當眾宣佈了這個結果後,沒看我一眼,就匆忙離開。

人力資源部對總裁的態度也很為難,最後,他們只能讓我就此離職,沒有一分錢的補償,沒有任何評價。我職業生涯的開端,除了證明我在AC呆過將近一年,其他的都是一張白紙。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不知道評估報告在易凡桌子上的那三天發生過什麼,但我真的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能讓我心甘情願離開的理由。我像打官司的秋菊般四處找易凡說理,卻發現往日裡時常可見他,在我的面前沒了蹤影。

最後,我拿著那份報告在他辦公室門口站了很久。我想告訴他,我這半年來一直很努力,我想證明給AC看,自己是一個值得挽留的員工,我想讓人知道,你留下我不是私情,而是因為我真的有能力呆在這裡,我想告訴你……我不想有看不到你的日子。

可是我終於沒有進去。

因為榮墨陽告訴我,總裁飛首都機場了,藍思揚今天從那裡飛國外。

是的,蘇,你說的對,現實帶著它凌厲的鋒芒,將苦澀從心底一點點播撒到全身。

我靠在總裁辦公室門邊苦笑著想。

我終於放棄抗爭,回到了家又躺到了蘇的治療椅上。蘇不說話地一直陪著我。這時,我才發現沉默一種多麼有力的安慰。

“蘇,對不起,我曾嘲笑過你的工作。”我躺在那裡輕輕地說。

蘇躺在另一把躺椅上,吸空了一杯橙汁:“沒關係。”

我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眨了眨刺痛的眼睛:“我就知道自己到底做不成公主。現實中哪有那麼多童話。我太幼稚了。”

蘇看著我問:“你知不知道,易凡當初被拒絕後種種奇怪反應,都表明他的心理受挫,正在進入一個詭異的自我調節階段,所以他會那樣地欺負你。這事機率一半一半,調節好了,他能走出陰影重新做人,調節不好,他就是情場上的一個瘋子。當初我不想幫你分析他的症狀,就是怕你會聖母地主動獻身去拯救他,最後付出感情不能脫身,我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