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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裝一遍你才能想明白,我說了這麼半天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誰都沒有錯!你別庸人自擾了!”

我用體內所剩無幾的能量,維持了一小陣思考:“易凡,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行為理解為——你在極力安慰我讓我放下思想包袱不再為這事自責?哎呀呀,這麼說的話,你不能表現地溫柔點麼?”

“開始我是想很溫柔很和煦地安慰你的,但後來發現你笨到連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讓自己坐在那裡凍了三個小時,還讓我不得不陪你在車裡過夜時,我就很鬱悶地想掐死你了。”

我的心情突然很明媚很喜悅,果然,新的一年就是要有新氣象。

過會易凡說:“你幫我去見見Alice吧,跟她談談,順便把獎盃還給她。”

“其實我跟她也不大熟,還是你去吧”

“我去跟她說什麼?談感情?跟她憶往昔望未來,共同譴責Elle的不是?我不成街道大媽了麼。”

“哦,那你幹什麼?”

“我去醫院看Elle。跟她談談感情,讓她解開心結,能夠忘掉過去重新開始。”

跟Alice談感情大媽、跟Elle談感情就不大媽了?易凡的邏輯讓我徹底凌亂了,我覺得自己需要更多的能量才能思考,於是趁他轉身的時候,把桌子上的食物一掃而空躲進屋子鎖上門慢慢解決。

中午,我約了Alice在咖啡廳見面,她又恢復了以往精明強幹的樣子。

我把獎盃拿出來交還給她:“那個……我昨天把它弄壞了,這裡少了一個角,我讓易凡……易總找人重新定做了。”

Alice接過獎盃摩挲著上面一塊汙漬,那是昨天濺上去的血漬:“不用麻煩了,其實這樣更好。像我一路走過來的經歷,經過血淚,殘缺不全。”

我不知該怎麼安慰她,這種靠時間靠經歷磨礪出的滄桑感悟,不是我能理解的,所以任何安慰的話聽起來都將是蒼白幼稚的。我只是靜靜地喝著自己的咖啡。

“這不知道Elle為什麼認為我在和她搶總裁。”Alice突然低聲笑起來,“我能一路從最低層走上來,靠的只有現實卻絕對不是幻想。總裁……哈哈,這是我從來不曾想過的一個幻想。她怎麼會認為……真可笑。”

笑過了,她又跟我說:“小蓓,你一定要記住自己的夢想,不要在所謂奮鬥的途中,弄丟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我鄭重地點頭。

那天,直到很晚,我們才相互告別。

三天後,Alice遞交了辭呈。而我為Alice和易凡安排了一個約會,沒有浪漫情侶套餐,只是簡單的商務午餐,和Alice這個人一樣,通透練達。目的無他,我只是想告訴Alice,她並沒有失去什麼,她仍有權利隨時有任何夢想。

那一晚,易凡給我電話,他說:“我把Alice介紹給別的公司了,那公司能給她一份更好的職位和報酬。還有,我撮合她和我的一位朋友,他們會對彼此感興趣的。”

我第一次很滿意他的約會結果。

“還有Elle,我把她調任到AC一個子公司任經理了。”

是啊,我想,易凡你給不了她愛情,至少還可以成全她的事業。

沉默片刻,易凡輕輕地說:“小蓓,謝謝你。謝謝你……做的一切。”

我靜靜地笑,想這就是生活吧,波瀾起伏,但是無論巔峰低谷,總會有人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度過。

二十四

1月20日 星期日 天氣:萬里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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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平生有兩大寶貝,一是她遠在海外的未婚夫洛陽,二就是……咳咳,當然不是我,我大概能排在她喜歡的事物列表……等等,沒找到!蘇的第二大寶貝就是她的車。所以搞壞了她的車,就好比有人趁她不在的時候搞了她的男人,或許比這個還嚴重點,其結果就是她會先對你的身體施以極度殘暴的打擊,然後在你做被嚴刑拷打革命烈士狀、慶幸自己還有強大的心靈做為殘破肉體的支撐時,她會微笑著用一個心理學家的專業手段搞得你精神崩潰心靈扭曲,達到形神俱滅的終極效果。最後你會恨不得化為宇宙塵埃才算甘心。

蘇的車拖回來了,完美無缺。我終於鬆了口氣。可是那一邊,作為共犯的易凡卻沒有共犯的自覺,反而成功轉變成了一個勒索犯。

他對我的折磨由明到暗由公開轉為地下由為公轉為為私。於是,奔跑的關小蓓就在除了上班時間外的一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