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們有事,就順手救你們一救,畢竟是自家人嘛。”
“你……你……你居然敢取笑於我!”鍾離冰抬起手掌,凌空劈下。
水彧眼疾手快,隨手一格,便將鍾離冰這一劈化去,令鍾離冰打了個趔趄。水彧忙拉住鍾離冰手臂,將她拉了回來。
鍾離冰滿不在乎道:“算了算了,反正我的武功本來就不怎麼樣,你愛怎樣說就怎樣說吧。”
水彧道:“其實你的資質絕對是上等了,又有姑丈這樣的名師指點,若想練成箇中高手其實也並非什麼難事。”
“我知道我知道,練功這種東西可並非一朝一夕之事,倘若日日都為此殫精竭慮,這一生豈非少了許多樂趣?哎,你別說我啊,倒是繼續往下說啊。”
“好吧,就依你。”水彧正襟危坐,“那個人早被我結果了。其實人家也並非大奸大惡之人,不過是仇家罷了。張劍初張大俠你可知道麼?”
“知道,張前輩一身正氣,年紀輕輕就受萬人景仰,只可惜英年早逝,我娘說,那當真是天妒英才。”
“那你知道楊姨娘麼?”
“你是說咱們家的楊小婉楊姨娘麼?我很早便聽我娘說過,我娘十九歲時便與她相識,還是結緣於賭場之上。不過後面許多事我娘也未曾給我講過,其實我一向很是奇怪,為何舅舅會納她為妾。”
水彧突然問:“你會喝酒麼?”
“嗯?”鍾離冰愣了一下,“喝一點,怎麼了?”
“等著。”說罷,水彧躍下屋頂,去廚房取了兩小壇酒來,將一罈遞給了鍾離冰。
鍾離冰接過酒罈,挑了挑眉毛道:“你別想灌醉我。”
水彧笑道:“你既當我是哥哥,何必如此警惕。我是不會自討沒趣的,義父早前便說過,水家的人,不跟鍾離家的人拼酒,因為這酒,他要親自與姑丈拼他一拼。再說,我又不像杉弟,從小就跟著義父應酬,怎及得上你的酒量?不過是喝兩口酒暖暖身子罷了,你緊張什麼,莫非是怕酒後失言?”
“誰怕誰啊?”鍾離冰即刻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若無其事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這倒當真是正中下懷,鍾離冰自小會喝酒,她是在扎託喝過大漠的烈酒的,這樣的酒對她來說,不過是如同飲水罷了。
水彧緩聲道:“聽他們說你是兩歲的時候來過一次吧,那時候楊姨娘還沒嫁進來。其實楊姨娘跟義父不過是有個名分罷了,她真正的夫君就是張劍初大俠。彰弟也不是義父的兒子,是張大俠和楊姨娘的兒子。當年張大俠遭人尋仇追殺,他帶著楊姨娘,當時楊姨娘還懷著孩子。後來,他們遇見了義父一家,義父自然是出手相助。而張大俠不希望義父一家牽涉進江湖恩怨當中,又知楊姨娘和姑姑是舊識,便將楊姨娘託付給了義父。義父為了保護楊姨娘,便納她為妾,讓她在水家待產。義父說,在那以後倒是平靜了一些時日。不過在楊姨娘懷孕八個多月的時候,張大俠出事的訊息在江湖上鬧得滿城風雨,到最後沒能瞞得住她。因傷心過度她便提前生產,產後便體力透支,油盡燈枯了。”他講述得很平靜,就好像這不是自己家的事。其實嚴格來講,這也的確不是他自己家的事。
水彧繼續道:“後來,因為他本姓張,而我們這一代從三撇旁,義父便為他取了‘彰’這個名。今日襲擊你們的人,就是張大俠的仇人,他們這些人倒也當真是‘鍥而不捨’,非要將張大俠一家趕盡殺絕才算夠了。倒也不是我結果了他,我當時還沒問幾句,他就自盡了,也當真是個烈性子,不過就這樣的暗器功夫,也好意思來行刺,真是……”到最後,水彧還不忘調侃一番。
“啊……”鍾離冰倒是聽得一陣一陣的驚愕,“這件事彰弟知道嗎?”
“不知道。義父說,等他大了,再慢慢說與他聽。影妹也不知道,那時候她還不記事。不過我和杉弟那時候都已懂事了,所以義父便說與我們二人了。”
“影妹都不知道,你告訴我?”
“這點小秘密,你總守得住吧!倘若當真是我失策,那我便自行去義父面前領罰好了,反正我的命是義父給的,義父要怎樣罰我都認了。”
“舅舅罰你?”鍾離冰故意做瞠目結舌狀,“他疼你都來不及,你便是在外面惹禍他也不管你。我若是在外面惹了禍,我娘必定會罰我去抄什麼四書五經,我爹罰我抄武功秘籍,不過倒也得感謝我爹我娘,這些年來倒是還有不少人誇我字寫得好,就連舅舅也說我的書法有所進境了。”
水彧又在屋頂躺下,爽朗地笑道:“那你想想便知你長這麼大抄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