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誰放的?”
“是我爹,我的生父。”
“你的……生父?靳伯伯的靈魂流落在外?”鍾離冰記得水彧說過他姓靳。
“我也不知道。”水彧搖頭,“除了他姓靳,我什麼也不知道。有時就想著,水燈能帶我找到他。”
“是誰告訴你的?”
“郎月。”
“欽彣大哥,你放過水燈嗎?”
“沒有。”
“我很小的時候我娘就不在了,我爹說,水燈能帶著我找到她。”
水彧居然信了。
“月姐姐啊……”鍾離冰沉默了。
“不過是郎前輩騙小孩子的把戲罷了,不過,倒也是個念想。”水彧少有這麼多話的時候,而鍾離冰也少有安靜這麼久的時候,水彧回首道:“嗣音?”
“幹嘛?”
“你怎麼了?”
鍾離冰喃喃道:“月姐姐人生得漂亮,會穿衣服,溫柔賢惠,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文能識琴棋書畫,武能通刀槍劍戟,還會講好多故事……”
“郎月哪會使什麼刀槍劍戟,她用的是九節……”
“表哥!”鍾離冰霍地起身。
水彧仰起頭,他也有被鍾離冰居高臨下看著的時候。
“我、吃、醋、了!”鍾離冰一字一頓地宣佈。
“你……我……”水彧一時語塞。他當真是不知如何哄女孩子。他的驕傲也不許他解釋,再說,解釋也是越描越黑。
二人就這樣僵持了一炷香的功夫。
終於,鍾離冰斜睨一眼,鬆口道:“好吧,我原諒你了。你給我也扎四個水燈吧。”
這麼容易?
水彧沒想到鍾離冰竟然這麼容易就鬆口了。嗣音的心思如此明澈,會把開心的事捧在手心裡珍惜,不開心的事如蛛絲般抹去。
“好。”水彧不多說話,拾了材料便去做了。才不過一會兒工夫,便紮好了鍾離冰想要的四個水燈。
鍾離冰輕推出第一個水燈,口中唸唸有詞:“這個給阿卓舅舅,雖然我們不曾見過,您也不是我的親舅舅,但阿逆敬重您。”
“第二個給外婆,雖然連我娘都沒有見過您,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