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還是感謝前輩告知真相。”
“還有一件事……”鍾離珉嘆了口氣,“若不對你說我也是於心不安。”
“前輩請講。”
鍾離珉道:“當年,你父親被……我就在刑場之下。我本可以出手救他,可為了不暴露身份,我沒有出手。”
凌琰搖了搖頭,“前輩這是哪裡的話,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晚輩和先父所希望的是一樣的,只要所有人過得好,就夠了。”
鍾離珉道:“你父親的心性,我是自愧不如。”
一晃三年過去,凌琰還是有了許多懷疑。縱然他父親的死不是因為案發,是被肅淩皇帝迫害致死,縱然他的父親能令截風刃這樣在江湖上舉足輕重的人物欽佩至此,可父親做的終究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縱然他現在和父親當年一樣,可以自信甚至是傲氣地說官府奈何他們不得,他們卻並不敢招搖過市,宣告自己所謂的“盜亦有道”;縱然黑白兩道都敬他們三分,他們也不敢真正以俠盜的稱號自居。因為,賊就是賊,俠盜也是賊。
可是鍾離冰還小,她不懂。
凌琰不知道該怎樣對鍾離冰說,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時候的心性和現在的心性是怎麼一回事,只得說:“那時候我還太年輕,許多事情都是臨時起意,覺得好玩就做了。過了幾年,想想很多事都不是最初想的那樣。”
“好了,凌大哥,我答應你就是了。無端的也莫要惹得你不開心了。”鍾離冰似懂非懂地應了下來。
“回去吧,留下吃晚飯?”
“不了,等一下拿了行李我便先行一步,去找靈君姑姑。”
“靈君姐麼?”凌琰和古靈君都住在南域府郊外,是點頭之交。
“啊!”鍾離冰不滿,“你叫她姐姐,那我豈不是吃虧了?”
“那又能怎樣?”凌琰攤開了雙手,“她只比我大十一歲好麼。”
“算了算了,”鍾離冰揮了揮手,“就是個稱呼而已。”
半晌,鍾離冰又問:“是凌伯伯不希望你做賊嗎?”
“沒有。”凌琰搖搖頭,“我爹什麼也沒有對我說過,他只是教了我這門手藝。我娘就是因為這個離開我爹的。當初她本以為二人攜手走江湖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