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我才沒有說你的壞話。方才我只是在跟大哥說上個月阿準哥哥射箭的事,不信你問大哥啊!”
“這樣啊。”鍾離冰恍然大悟,對著水彧嗤嗤一笑道:“表哥,阿準哥哥總是那樣故作一副內斂的德行,出了那麼大的風頭還總是說一半留一半。”說著她轉而彈了一下水彰的額頭,“誰說阿準哥哥的漢語說得不好,我二叔那可是土生土長的漢人。”接著,她又繼續說,“我看說不好定平公主便要對他一見傾心了,到時候皇上龍心大悅將公主賜婚於他,那可就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緣了。他是王子,跟公主,倒也般配,嘿嘿!”
“或許吧。”水彧的嘴角微微上挑。
鍾離冰又問:“那你這次回來在家裡住多久?”
水彧道:“不知道,大約這次住的長一些。我還有許多功夫想向舅舅、舅母、表哥、表姐討教。好了,我先去拜見義父義母了,你既然出來了,還不跟彰弟過兩招麼?”
水彰聽到大哥如是說,心頭一喜,便順水推舟道:“表姐,討教啦!”
“哼!”鍾離冰抱著雙臂,“本小姐今日不跟你打,我去看書了。”
“你看書?”水彧抬了抬眉毛。
“怎麼,你能去明前樓寫詩,就不許我在家裡看書麼?”說罷,鍾離冰一打鼻樑,揚長而去。
“你表姐看什麼書?”水彧忍不住問水彰。
水彰道:“她這次自從到了家裡就一直在爹那找史書看,她說……她想造元戎弩。”
“元戎弩?”水彧思索片刻,“那不是……早就失傳了麼。”
水彰聳了聳肩:“所以表姐在翻各種史書啊,我看她都快把爹的書房翻過來了。不過,反正爹也由著她啊。”
“哦,原來如此。”水彧微微點頭,“你好好練功吧,我先進去了。”
季夏的夜裡還是那麼悶熱,房裡更甚。鍾離冰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從房裡走了出來,竟還是手不釋卷,奈何院子裡的月光可不夠看書。意識到這個問題,鍾離冰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幾日她都險些不認識自己了。
“嗣音。”
鍾離冰抬起頭,見是水彧坐在屋頂上。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