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冰從遠處跑過來,停在鍾離準身畔道:“我來得很是時候啊,就知道你們還沒走!”又對阿甲道:“阿甲哥也來了啊,上次去扎託都沒有見到你!”
鍾離準介紹道:“這位是董儷姑娘。”
鍾離冰叫了一聲“儷姐姐”。
“這是我妹妹鍾離冰。”
拓跋儷滿面疑惑道:“伊賽的公主不是叫做……”
鍾離準解釋道:“她是我大伯的女兒。”
拓跋儷道:“原來如此。”
韻韻見天色不早了,便扯了扯拓跋儷的袖子。拓跋儷道:“既然你妹妹來了,我便先告辭了。”
鍾離準道:“董儷姑娘保重。”
拓跋儷轉身離去,若有所思道:“原來……那只是他妹妹……”
鍾離冰看著拓跋儷遠去的背影,“阿準哥哥,儷姐姐生的可真漂亮啊,他知道你是伊賽王子?”
阿甲道:“你知道她是誰麼?”
“誰啊?”鍾離冰饒有興味。
阿甲道:“她是定平公主。”
“定平公主!”鍾離冰先是驚呼,隨即便捂住了自己的嘴。不過很快,她的目光便在鍾離準的袍子上了。她嗤嗤笑道:“阿準哥哥,你的衣服怎的成了這樣?”
鍾離準低頭看了看自己撕裂的袍子,方才出盡風頭,人們只當他撕了衣袍是灑脫之舉,可現下面對鍾離冰卻覺狼狽不堪。他才剛剛說過,反正也見不到阿逆。至此只得無奈道:“他們逼我騎馬,只能撕了。”
☆、端倪初現
作者有話要說: 羞澀的小準唱歌了
鍾離冰讚道:“阿準哥哥,你這身裝束,真是不錯。我看啊,可比你從前的哪一身衣服都要好看。”
“是麼……”鍾離準搔了搔頭。
阿甲打趣道:“也就是你,會說他這撕爛了禮服好看。那你看阿甲哥我也把衣服扯爛了,你是不是也說好看?”
鍾離冰道:“你撕吧,你就算你撕成一條一條的,也不好看!”
阿甲不服氣道:“瞧你這心可是不知偏到了何處去!你說說,什麼時候來做我們伊賽的王妃啊?”
鍾離冰推了一下阿甲的肩膀,嗔道:“你怎麼跟阿凝姐姐一樣!你是不是又想吃你王子殿下的拳頭了?”
“怎麼?”阿甲有恃無恐,“你若想來打我,你就自己動手啊!又何必讓王子殿下動手呢?”
鍾離冰可不吃阿甲這一套,“阿甲哥,你別想用激將法,在京城的大街上動手,你想讓我進刑部大牢麼?”
阿甲道:“反正你這般機靈,什麼大牢能關得住你呢?”
鍾離冰問道:“你們現下住在何處呢?驛館?”
“嗯。”鍾離準指了指驛館的方向,“就在那邊。你住在何處?”
鍾離冰道:“才剛到京城就趕來找你們啦!到了京城我住在我舅舅家就好了,一會兒我就去水府,左右這宴會也完了,你要不要與我同去?”
“我……”鍾離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袍,“我先回去換一件衣服。”
“呵呵呵……是啊……”鍾離冰吐了吐舌頭。去水家確實不適合穿伊賽的禮服,而且還是撕爛了的禮服。
阿甲道:“不如你先進去坐一會兒,讓扎那先去更衣,你就聽阿甲哥我給你講講今日你阿準哥哥的傳奇經歷!”
鍾離冰喜道:“好啊,走!”
鍾離準用手肘捅了一下阿甲的腰,“好,你講,你講吧!”他可不認為這是什麼出風頭,如果可能,他倒寧願是北漠長王子、胡琚世子甚至是右青襟王彼該去出這個風頭。
阿甲朝鐘離冰擠了擠眼睛,看來若是他當真添油加醋地說了,回到扎託又免不了是一場“惡戰”。他可打不過鍾離準。
鍾離準更衣才不過是轉瞬的工夫,阿甲看鐘離準走進內室關了門,忙拉著鍾離冰在桌前坐下,也顧不上去換自己那身緊繃繃的禮服,便饒有興味道:“阿逆,我告訴你,今日扎那在宴會上那可絕對是……”
“阿逆,我們走吧。”鍾離準推門出來,彼時阿甲話音還未落。只見鍾離準現下是穿一身便裝,只是像一個打扮得略體面些的漢人。他微微扶了扶發冠,看了一眼阿甲,眼神中略帶著得意和警告。
阿甲抬了抬眉毛,又聳了聳肩。王子殿下的為人他是清楚的,若說伊賽只有一個正人君子,那一定是王子殿下。可奈何王子殿下同他實在是太過熟稔,旁的準則在他們二人之間都是不作數的。比如說